尘世万千,有人锄种耕耘,只为求一生计,他们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麦田;有人烧锅打铁,只愿生活顺遂,家人平安,他们看到的是城镇街道的烟火气;有人流连于酒楼官场,无所作为便可食千民禄,享万民福,他们看到的只有钱帛美酒佳人;有人高坐于堂上,一言定他人生死,眼前却只有一道厚厚的珠帘。
有人说:这世间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有定数的。
也有人喊着“人定胜天”“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想要改变命运。
在人生的殿堂中,没有诡辩者的位置,走过这趟旅途,在终点选择你的答案,你才能看清真正的命运。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兰因絮果,必有来因。
……
中洲象征着天下的“权威”与“稳定”,自古以来就是天下最繁荣昌盛之地,传闻占据了“中”才算占据了逐鹿天下的主位,虽至今仍不曾实现,但是仍然有无数帝王都期望“择天下之中而立国,成千秋之功万世之业以名垂青史。”
在这天下之中的一处宫殿内,青衫白衣男子,又合上一本竹简,品了口茶,看着窗外的琼花被微微春风吹落一朵又一朵,一时间愣了神。
遥远的东海沿岸,通往大海的江口处,一边是大江之上矗立着无数的战船快舟,大船之上一名红袍男子着黑衣红袍带王冠,站在甲板上指挥大军前行;一边是广阔无垠的大海,驶向的是强敌与未知。
纵使占尽先机,也未必锁定胜局。这片天下最不缺的有两样东西,纷争和奇迹。
有从天而降,顺“天意”随“异象”而生的绛灵仙人,他们被委以重任,担负重要使命,并且注定一生不同凡响。
从出生一直到十八岁,天降红光之时,绛灵仙人便会记起自己的使命。
亦会有域外奇人阻挠,破除命定天选之位。
万物相生相克,有一强则必有一制。
就像江湖中有劫富济贫的大侠,就会有视人命如草芥的魔头;山林间有下山斩妖除魔的正道,就会有无数妖魔鬼怪
不知名的山峰上,插着一竖黄旗,上书“问道于天”,悬崖边上有一疯疯癫癫的老人手捧一打黄纸,一张张地向下抛纸。
天下九洲风起云涌,有多少人想要惠泽天下,造福苍生;就有多少人烧杀劫掠,祸乱江山。
这些不过都是小孩子也明白的道理,在这样纷乱的世道上生存,人人不过都是大江上的一苇小船,缥缈求生。
此时此刻的麦子刚刚从听风苑的高墙上翻出来,骑上马就准备回家。
在镇中有不少来来往往的市井人家,麦子也不好纵马狂奔,只得一步一动的走着。
突然前方好像有人发生了争执,几个彪形大汉揪着一个老头的破烂衣领子,眼看着就要动手,路过的众人却畏缩没有人上前。
麦子见状缰绳一放,飞身而出拉住了大汉的手。
几个大汉也顿时都围了上来,几个彪形大汉指着麦子互相打着哈哈“哪里来的小毛孩儿,屁股还擦不干净就要出来耍风头?”
麦子并没有说话,只是示意为首大汉把抓着老人的手放下来。
为首大汉顿时笑出声来“小毛孩儿,我看你也就八九岁吧,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爱逞英雄,怎么你也做着要制服恶霸,然后获得赏识,拿到武林秘籍走上巅峰的美梦,是吗?”
旁边几个大汉都跟着笑了起来,其中一个伸出手来,跟麦子说道“小屁孩儿,我劝你还是少多管闲事儿了,这个该死的老头子从我们老大身上摸走了几个银子,人在物在,这你可没什么英雄好装的。”
随后一摊手掌,赫然是刚刚从老人身上搜出来的几个银元。从附近围观群众看向老人鄙夷的眼神可以得出,的确如此。
麦子闻言也有些犹豫,大汉看出他的左右为难,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放心,我们只是让这老头子长长记性,不然以后还是偷别人东西,你放心好了,我们也不会为难他。”
麦子好像有些纠结,站在原地思考了很久。
“那你们下手轻点儿,俺走了。”青涩的男声响起,麦子头也不回地就要走。
突然老人一伸手抓住了麦子的手腕,麦子不以为意的转头看向老人,两眼相对,身上冒出丝丝缕缕青色气息被隔绝在身体之外。
“八卦成列,象在其中矣。因而重之,爻在其中矣。”
老头的异动吓了几人一跳,很快被几个大汉拽了回去,过了会儿人群中传来一阵骚乱。
好像是有了什么突发情况,围观的群众四散逃离,几个大汉也是面色铁青的看着地上,场面如引燃的火药桶一般轰然爆炸。
春夏交接之际,雨水总是来的出乎寻常,城镇更加乱成一锅粥,摩肩接踵的人们互相从身旁挤过,哗啦啦的倾盆大雨打在大地上,与东西打翻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混乱的一切令人心烦。
麦子就像感知不到这一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