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从铁匠铺“逃逸”后,柳元人背着萧书若又从城镇上方穿行来到了城镇最繁华地带的牡丹楼。
萧书若正是牡丹楼风花雪月四阁中的听风阁二等姑娘,说是二等姑娘,只是因为整个牡丹楼都只有四阁的花魁是一等姑娘,再加上萧书若在楼中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才屈居二等。
二人熟门熟路的来到花窗外,轻叩窗框,一个翻身就进入其中。
这是萧书若为了能偷跑出去做的小机关,因为虽然是二等姑娘,但平时被强迫在楼中学习也是类似于“禁足”。
房间很大也几乎没有什么物件,到显得异常清净,与寻常女子闺房毫不相同,更比不上上等姑娘张灯结彩,绚丽梦然的装饰。
莫说那如意君传,淫书浪曲的千娇百态,连个梳头拭脸,点腮画眉的镜子都没有,甚至也闻不到一丝的芳花熏香的气味。
萧书若从柳元人背上下来后,莲步轻移走到屋内唯二家具的桌椅处坐下,沏了一壶热茶,柳元人却并没有坐下来的意思。
萧书若一边倒茶一边问柳元人“元人哥哥,你今晚回不了家,也回不了私塾了吧,不如.......”
柳元人疑惑的看着萧书若,询问道“书若你怎么知道我回不去?”
萧书若闻言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惊出一身冷汗。
随后摸了摸后脑勺哈哈笑道“虽然被赶得哪里都去不了,不过我可以去找风奕玩,你不用担心我。”
“哦....,那…”
“书若,书若,你怎么了。”
一双大手在萧书若面前挥来挥去,萧书若从愣神中醒了过来,晃了晃脑袋。“不好意思,我有些走神了,元人哥哥。”
柳元人轻轻揉了揉萧书若的脑袋“没事的,你们这一行要学很多东西,很费精神吧,你要注意身体哦。”
萧书若感受着手掌的温度,低下头,微微点了点头。
“那我走喽,白白,书若。”柳元人说完再次从窗户一跃而出。
待柳元人走远后,有人叩响了闺门,萧书若清了清嗓子“进吧。”
一个丫鬟走了进来,施了个万福。拱手问,“小姐,少爷说您最近有些过于行为失常了,收网在即,还请您注意身份。”
萧书若单手支着额头,趴在桌上不耐烦的说着“你告诉他我知道了,这些小事就别来烦我了。”
“好。”丫鬟俯身后退着出去后关上了房门。
萧书若在不需顾及礼仪,四仰八叉的向后倒去,很没有形象的躺在床上。
“奇怪,刚刚元人哥哥的眼睛好像是青色的,好好看哦。“
然后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幽幽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还要这样子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在问谁,空旷的房间也不会有人回应。
牡丹楼顶矗立着一道蓝袍身影,静静的看着柳元人飞奔远去,轻佻的默念出声”你果然越来越聪明了啊,元人。“
”情况变化莫测,家里的意思是两位还是尽在收手的好。“刚刚房间内丫鬟也闪身出现在这里。
”呵呵,兴,我做事什么时候还轮到你们来指导我了。“
”不敢。“
...
柳元人来到私塾后,又再次偷偷的翻墙进了学舍,准备悄悄把自己的白玉“偷”出来,别问,问就是怕被打。
柳元人蹑手蹑脚的走进马房,顺手“拿”了些粮草喂给白玉,随后跨上马深吸了口气,准备一鼓作气冲出学舍,防止被熟人看见。
可是踢了半天白玉都不愿意动,柳元人顿时有些拉了垮了,以为白玉是没吃饱,下马准备再去偷点儿草食,被白玉一蹶子干翻,起来正欲打白玉屁股,所幸还是看见了马棚外站着的消瘦身影。
随后尬笑着,看了眼白玉又心虚的看了眼马棚外的男孩儿,半天憋出来一句“吃了吗,小解子。”
那人走进马棚内,才能看清那脸色苍白,好像随时都要晕过去一样的单薄身影。
只是那一双饱含亮光的眼睛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目光,好像星辰大海尽皆包罗其中,忘之不却。
常言道“心怵惕思,虑则伤神。”
而柳元人心虚的原因就说来话长了,他多日之所以没有专心上课,是因为二人曾约定一同考上京城,虽说还没有考试,但眼看着就要第一个秀才自己都过不了,所以一直躲着郭解不见,谁料到还是被堵住了。
以前我们的“猿人”同学还是有好好上课的,只是真听不懂学问而已。
柳元人被抓住懊恼不已,以为自己又会被他一顿引经据典的批判。
“事态紧急。”
“你说话声音怎么又跟女生一样。”是柳元人最后的想法,因为此时青光已经在他的眼珠子弥漫。
......
郭解收起了折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