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渣。”
“今日？”
陆芸大惊失色。
她虽不懂医，可却看得出来，这熬药的药渣，分明就是好几日的药量！
“啧……确实都是好东西呢，人参……鹿茸……还有灵芝，但是……”
江云萝拿脚尖踢了踢，唇角微微勾起。
“柳凝霜，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何你这一副药，顶得上别人三四天？”
“我……”
柳凝霜脸色越来越白。
江云萝直接挑明：“我早就觉得陆霆这烧来的不正常，因此便让北辰时刻注意……”
“你身为医者，应该懂得，这么多补药，对命悬一线之人，和毒药也差不多！”
“若不是我让北辰找机会给他服下护住心脉与调理的丹药，好削弱药力，他早被你用药性活活烧死了！”
“江云萝！你血口喷人！”
柳凝霜脸色煞白，反驳之后，见无人为自己说话，只好拉着凌风朔的袖子哭诉。
“朔哥哥，霜儿没有！”
“霜儿的确是加大了药量，可……可那是因为陆将军每况愈下，霜儿不想朔哥哥难过，想让陆将军继续活下去……绝无半点害人之心！”
“朔哥哥，你相信霜儿……”
凌风朔不答，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江云萝则是双手环胸，等着看好戏。
当日她为陆霆诊治，还没有出结果，凌风朔便罚了她二十鞭！
现在，她倒要看看凌风朔准备怎么处罚柳凝霜！
柳凝霜显然也看出了凌风朔眼底的迟疑。
见哭诉无果，她干脆把心一横——
“霜儿真的没有任何暗害陆将军的心思！朔哥哥若是不信，霜儿愿以死明志！”
她说着，突然伸手去拔凌风朔腰间的佩剑！
“霜儿！别胡闹！”
凌风朔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眉宇间已染上怒气。
柳凝霜哭得梨花带雨：“朔哥哥已经不信霜儿了，霜儿还能怎么办……”
“你……”
凌风朔欲言又止。
半晌，沉声道：“陆霆，此事是本王对不住你，你先静养，有什么事好了再说。”
说罢，他又看向柳凝霜。
“霜儿，从今日开始，你无须再去军医处帮工，也无须再管陆霆的伤情，只需要待在你自己的营帐中，将基础的医书从头抄写，明白了吗？”
“明白了……”
柳凝霜抹着泪应声，唇角快速掠过一抹得意的笑。
朔哥哥这样说，此事就算是揭过了……
江云萝心里还不气死？
“呵……”
江云萝嗤笑一声。
抄书？
这也叫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