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应该是天妒英才,皇后娘娘故去还没两年,太子便生了一场大病,险些要了他的命,虽然最后保下了性命,可是身体却落了病根,一直都很体弱。”
齐贵妃说着有些叹惋,“不过太子确实十分出众,又加之是皇上与皇后相爱时的结晶,所以一直以来皇上都没有起过废太子的心,还一直对太子多加维护。”
沈浮光了解的点了点头,心想着皇上对太子,倒的的确确是一个做父亲的样子。
只不过都是一个母亲生的,只是因为太子是他们相爱时生的,就十分疼爱,而李藏锋生下时,皇后难产而亡,就对他十分不待见。
这实在是让人愤慨。
皇后如此拼命生下这个孩子,肯定不会愿意自己的孩子被亲生父亲如此对待。
而且,并没有一个人去心疼李藏锋,从生下来就没有了母亲,虽然说被齐贵妃带着,可是小小年纪,就被扔去了边关的苦寒之地。
好不容易背了一身荣誉归来,以为自己的父亲总算能正眼看他。
可没有想到,换来的竟然是无尽的猜疑,甚至是想杀了他夺兵权。
沈浮光只是想想就为他有些心痛。
也不知道他自小在那苦寒之地是如何长成,如今这模样的。
即便是无人疼爱,即便是被父亲冷待至此,也只不过是为人冷漠些,可性格依旧像是一株挺拔的白杨。
不仅正直,而且忠义。
她其实不由得就想到了那日剿灭五皇子时的情形。
李藏锋若愿意,当时直接杀进皇城,把皇帝杀了,自己登基也未尝不可,毕竟一切过错都可以推到五皇子身上。
可他并未如此。
或许在他心里,仍旧觉着,不该做那个乱臣贼子。
“你怎么忽然想起来问我太子的事情了?”齐贵妃转过头去,脸色忽而变得有些凝重:“你是见过太子了吗?”
沈浮光看着这个表情,就知道自己说见过太子,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就摇了摇头,“倒是没有。”
齐贵妃这才松了口气,“太子自从身体不好之后,就很少在人面前露面,即便是露面,也是沉默寡言的样子,和以前相差甚多。”
“不过这孩子也是可怜之前的生活是在天上,而如今却落到了地上,心里难免是会有些不舒服。”
齐贵妃说完之后,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其他的话。
“浮光,这个发冠的事情,暂时就这样子解决,你最近的饮食上也注意着一些,竟然能悄无声息的放到明珠头上,那么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
齐贵妃叮嘱了一番,沈浮光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随后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她抬起手来,看着昨天晚上扭伤的手腕,不由自主的又想起来那张与李藏锋十分相像的脸。
太子之前原来是一个这样子的人,可是现在为何如此了呢?
还有颖妃。
按理来说,以当时皇后的受宠程度,颖妃就算是想要做什么手脚,应该也没有那么容易吧,如没有人背后推波助澜,她反正是不信的。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沈浮光百思不得其解,本想要靠着休息一会儿,目光却忽然落在了十公主昨天留下的荷花酥上面。
她眼神温柔了许多。
十公主确实挺为她着想的,如果是这样子的姑娘,成为她的妹妹,她肯定是很愿意的。
只不过说起来,莹儿好像自从那天跟着皇上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也没有人跟她打过小报告,说是在哪里见过。
人去哪儿了?
沈浮光心里其实对她还是十分提防的,总怕会突然出现在什么地方,把她的事情透露出去。
越是这样子利用她的人,她其实就越防不胜防。
沈浮光思索过片刻之后,这样子的人还是不能留着,索性就起身去寻找。
无论如何,这人不管到了哪里,总归是有文册记录的,说不定去查一查就能查得到,人到底去了哪里。
沈浮光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浣衣局。
“快洗!你还以为自己在县主身边千般疼万般宠呢?你不过就是一个洗衣服的丫头,今日不把这盆衣服洗完,你就别想吃一口饭!”
沈浮光突然听到了前面有声音传来,感觉到了,事情不怎么对劲,可能她要找的人就在前面。
她靠着墙走到前面去,尽量不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的踪迹。
果然,看到了莹儿。
她眼里含着泪珠,面前放着一大盆衣服,眼看着应该不只是这一盆,周围那几盆衣服可能都是她的。
旁边站着的这个老嬷嬷,看起来年岁应该很长了,此时此刻手里还拿着一块一寸宽的木板,作势就要动手。
她倒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