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身上套着五层安全带的清希被风吹的头发群魔乱舞,打的深痛。
不能对次郎让它飞慢一点的她也就只有艰难的表演一个天上扎丸子头了。
然而,周围没有看她表演的观众就是了。
继水柱之后,风柱也折在十二鬼月之手,知道柱的折损率高,可是一年就折损两个柱是不是也太高了?
如果北谷玄英也死了,她今年都要送走三个认识的人了。
有那么一茬,她都想叫次郎反程对悲鸣屿行冥说“柱太能死,悲鸣屿先生为了小命,把阳太、翔、爱梨三个叫回来,咱们撤吧。”
可是不行。
三个小的也好说,为了感谢鬼杀队的培养,她完全可以支付给产屋敷耀哉一笔培养费,可是悲鸣屿行冥不行,他是岩柱。
在鬼杀队一连失去两名柱的前提下他现在这个时候提出退出那就是在给处在弱势的鬼杀队又一个打击,而且,她相信悲鸣屿行冥他也不会愿意这么干的。
所以,这就成了一个死局。
不,应该说这就成了她想要处理好,可是又处理不好的死局了。
清希很心哽,她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祈祷北谷玄英被送到医馆的时候还留有一口气,祈祷药研还有上野医生可以把人给拉回来,更祈祷北谷玄英自己也挣一口气,她不想自己今天才完成了完成的“天堂酒”转头就在他的身上先用上了。
虽然是第一次载人飞型,可是可能是在她都不知道的私底下偷偷练习过,清希被带飞的意外的平稳与快速。
但是,也不是真的没有一点小意外的。
比如次郎虽然可以拿的动四十几斤的东西在天上飞,可是她的体重却是比那四十几斤的物品还要重一些,最开始的时候次郎载着她飞的时候还能表现的很轻松,可是飞至半途时,它的耐力就开始渐渐的下来了。
“你行不行啊?”抹了一把打在脸上的雨水,清希一边从美食背包里头拿出雨衣费力往身上套,一边担心地问。
不是担心它怎么样,而是她担心自己会被摔死。
嘎嘎——
次郎不满的鸣叫。
次郎:“雄鸦怎么可以说不行?”
次郎:“我可以!!!”
清希:“……”
她已经接收到它的觉悟,可是,那些话她怎么听着哪里觉得怪怪的。
从早上开始本就看起来不太好的天空此次终于还是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来,而且只是一瞬间的时间雨势由小变大,天也变的阴沉沉了起来。
清希一手抓着次朗颈部的乌鸦羽毛,一只手抓着身上雨衣的领口防止雨水落进里面去,只是即使这么做了,等到次郎“超重”载着清希一路“坠机”到医馆的时候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不,应该说,人和鸦都没好到哪里去,湿漉漉的两只落汤鸡,让听到动静跑到后院来查看情况的药研藤四郎久久不能找到自己的声音。
见女孩费了半天的力气也依旧解不开安全带,药研藤四郎顶着雨水,跑下屋檐,帮着把她从次郎的身上解了下来的同时又抱着人回到了屋子里头。
“北谷先生被送过来了吗?”雨衣被身边的黑发少年脱下,清希冷到发抖地问道。
“还没有。”药研藤四郎回道。
他问清希要了一把伞,便抱着人去了医馆后面的鸦舍,“之前医馆来了新人,你原本住的宿舍住了二人,考虑到大将你之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我便做主将大将你的东西搬到鹤丸的屋子里头。
大将你可以先去鹤丸的屋子里头换衣服,休息一下,之后再去医馆那里。”
单手拉开障子门,药研藤四郎将怀里的女孩放下,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捧起她的脸,低头凑近,他话峰一转问道:“大将,你的眼睛怎么样?”
被突然凑近的清秀的脸来了一个近脸杀的黑发女孩心脏还没来的急砰砰砰快速跳起来,瞬间就被一盆冷水给浇灭了。
她眼神有点飘,声音也有一点飘,“就,还差一点。”
窝在悲鸣屿行冥那里三个月,结果依旧还是没有平衡好眼睛和灵力,说出来,她都觉得有点丢人。
看到女孩那个样子药研藤四郎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抬手替她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没有关系,不管是灵力修行还是换衣服都不着急,慢慢来,我先过去。”
清希松了一口气,“好的,我知道了。”
障子门拉上,药研藤四郎站了一会儿,听到门内布料的摩擦声后,他转身便离开。
拉上障子门,清希看着不大的和室里头除了原来没有被动过的属于鹤丸国永的箱子外,还多了好几个她的箱子以及……她买的桌子凳子、地毯,脸盆脚盆……还有分开来的擦洗身体各个地方的毛巾。
清希哑然,勤俭持家挺好的,就是,她完全无法想像这种事情会按在药研的头上,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