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小五。”穆瓷上前。
景州扫视一圈:“小七呢?”
“在里面。”
“大哥和四哥到了没?”
“都在包间。”
景州目露兴奋:“那还等什么,赶紧进去啊!”
说完,两人并肩入内。
穆瓷不疾不徐的样子看得景州着急不已,当即伸手拽了她一把:“三姐,你快点!”
“慌什么?到嘴的鸭子还能飞了?”
“我都十多年没见他们了……能不急嘛?”
穆瓷摇头失笑。
景州干脆双手扣住她肩膀往里推:“明明知道我等不及,别逗我了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
到底还是就着他推的力道,加快了脚步。
这一切就发生在会馆大门前,被不远处的周挽尽收眼底。
原来不谈情爱的景老板也会主动牵女人的手,也会用那种含笑宠溺的目光跟女人说话。
两人看上去那么亲昵、熟悉,举手投足间也是如此自然、和谐。
周挽嘴角一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再次跟上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可能……只是想看看,那个令景州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的女人究竟比自己强在哪。
也可能……只是想再看一眼两人相处的场景,
好让自己彻底死心,从此踏踏实实、安安分分地当一只金丝雀,就此掐断那些不切实际的奢望和幻想。
“欢迎光临,请问小姐有没有预定?”
“哦,我是跟他们一起的。”周挽抬了抬下巴,示意前方已经转过拐角的景州和穆瓷。
服务员不疑有他,实在是周挽太自然、太从容,完全看不出半点撒谎的心虚。
“哦,他们在海棠包间,直走左转就是。”
“好的,谢谢。”
“不客气,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
进到包间,景州还没反应过来,肩上就重重挨了一拳。
这拳实打实,一点没留情。
他猛咳一声,不过好歹还是稳住了身形,没晃没摇。
顾淮予收手,上下打量一番:“不错嘛,看来这些年没歇着,比小时候壮了不少。”
“四哥,你倒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喜欢搞偷袭。”景州嘴角一撇,“下手也没个轻重……”
“怎么?给你捶内伤了?”
“那倒不至于。”
“受不住就直说,又不丢人。”
景州一秒炸毛:“谁受不住?你才受不住!”
“噢哟,猫爪子要挠人了。”
“你你你——欺负我!”
“这不是明显而易
见吗?”顾淮予两手一摊,就差把“我很无赖、很光棍”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好了。”楚天无奈上前,“十年了,你俩怎么还是一见面就掐?”
景州&顾淮予:“哼!”
南烟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场面,亲人见面泪汪汪?不存在的。
“那什么……掐完是不是可以上菜了?”
景州大手一挥:“上!”
他要化气愤为食量。
包间里,兄弟姐妹热热闹闹,庆祝团聚;一门之隔,周挽落寞地站在原地,垂眸发呆。
阳光从走廊尽头的露台洒进来,可她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温暖,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冷。
由于包间大门隔音效果太好,她听不见里面具体说了什么,但却能清晰分辨出景州的笑声。
不是冷笑,也不是嘲讽,而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而男人这一面,她从未见过。
或者说,景州从未在她面前这么开心、放松。
……
会馆之外,还有一个黯然神伤的“可怜人”。
傅律霆坐在车里,风透过半降的车窗吹在他脸上,拂乱额前散落的碎发,露出一双漆黑冷沉的瞳孔。
刑遇择坐在后座,见状,不由着急:“你干嘛啊?就这么干坐着
?不进去?!”
傅律霆冷冷抬眼,透过反光镜看他:“进去做什么?”
“捉奸啊!我跟你讲,那个男人对烟烟,绝壁不怀好意!”
昨晚在赌场,两人上去二楼之后,花了点时间才找到包间的具体位置。
正准备冲进去,谁知门从里面开了,一个男人笑眯眯送南烟出来。
关键是——南烟竟然还冲他笑了?!
后来得知这人是信和总裁,三家赌场的幕后老板——景州!
他和南烟?
什么情况?
当时,傅律霆和刑遇择就双双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