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炀身上一僵,感觉突然热的厉害。
他回想着,进来时似是闻到一股异香,味道在殿内一会儿浓烈一会儿又淡了,想来应该是这香的作用。
不过寻常的药在他体内发挥不了太大作用。
因母后生他时是不足月便出生了,身体比一般的孩子都小上一圈,所以父皇在世时都会让他泡一种药浴,渐渐的身体健康了起来,养成了一种特殊的体质,很少感染风寒等病症,对这些药物香气也很是敏感,而且反应也会大上不少。
但这些除了先皇与那位太医外,无人知晓。
他想着觉得越发讽刺,那些老顽固总是在朝堂上满口为国为民,教出来的女儿们女则女戒学的不精,反倒是这些害人的花活,各个都有自己的独门手段。
他假意凑到她耳边,喉结上下滚动着:“身上用的什么如此好闻。”
“这是臣妾新得的香,闻着很是清新淡雅,皇上若是喜欢,妾身往后便多用些可好?”
“当然好,这香与爱妃很配。”
待她的脸缓缓靠近他的唇,他狠狠掐住了她的脸颊,将人甩到她身后的屏风上。
“章庆年!”
章庆年听着里面的动静,替她默哀三声,然后马上推开房嬷嬷进了屋内,见姜嫔衣衫不整的倒在地上,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转身背对着,罪过罪过。
“奴才在。”他心里默念N遍,我是个没根的人,是个没根的人。
“姜嫔私用禁药,损伤龙体,该如何处置?”
章庆年高声应道,细长的声音似一根针般刺进了姜嫔的脑中:“回皇上的话,妃嫔有位份者除去位份,打入冷宫赐白绫或毒酒。”
姜嫔被甩到屏风上,又落到地上,身上痛的厉害,还没回过神来。
就见到皇上变了一个人似的,她浑身发凉。
亏得她以为,是皇上想她了。
房嬷嬷不是说那东西少放点,起效不会那么快,只有皇上和她亲密无间时,再加上她身上的香才慢慢会有效果,不会被察觉出来的吗。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红玉是,房嬷嬷也是,都是贱人。
姜嫔想着定是那延庆殿的挑拨了什么,怪不得这么晚了还从贱人那来找她,就如此对她,她顿感委屈,十分不甘心。
“皇上臣妾没有,您要相信臣妾啊。”姜嫔一听要被赐死,吓得摇了摇头,艰难的开口道。
房嬷嬷跟在章庆年后头进去的,她见姜嫔如此形状,定是事情暴露,皇上大怒;他知道姜嫔是个狠的,为了不牵连家里,让家里有条活路,哭着跪着喊道:“这都是老奴一人所为,与娘娘毫无干系啊。”
小德子‘呸’了一声,真是个老不死的东西。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小德子都懂,如今还有人妄想算计这只虎,你这不是脑袋痒的慌,想让人给你搬个家吗?
他带着几名太监在门外候着,春玉轩的宫人们吓得噤若寒蝉,显得房嬷嬷和姜嫔的哭声愈发洪亮。
容炀站起身,拿了章庆年递来的帕子,使劲的擦着手上的粉,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地上的两人:“哦,那便说说你是如何一人做的?”
房嬷嬷趁机连忙给姜嫔批了件外衫,而后砰砰砰连磕了三下头。
“回圣上的话,老奴,是,是在房里熏了些合欢香,那香是会有些催情的效果。”房嬷嬷见皇上未说话,眼睛一闭,又道:“在酒里加了鹿血,并不是什么药物,那东西对龙体无碍啊。”
只是没想到皇上身强体壮的,用了这些东西,一下子就察觉了出来,真是阎王要你三更死,你不管什么原因都活不到五更。
“说!你这些东西是怎么带进来的!”
“老奴想着娘娘在后宫里能有个皇子傍身,这才一时糊涂,娘娘是全然不知的,老奴罪该万死啊。”
容炀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发问:“哦?姜嫔觉着呢?”
姜嫔此时恨不得有八百个脑子一起转,心想,她若是全然不知,皇上定然是不会相信的。
那她不如认了一部分,让皇上觉得她尚有可原谅的地方,若此次能保全了性命,往后待父亲升了官,二妹嫁了有权势的人家,她能复宠也未可知啊。
她抬起头来,一双泛着泪光的含情目望向容炀:“臣妾知晓房嬷嬷做这些事儿的时候,皇上已经到了这儿了,这才将错就错。
实在是臣妾错了,求皇上饶了臣妾,求皇上饶了臣妾吧,只要能饶了臣妾,让臣妾做什么都可以。”
姜嫔豆大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好一会儿,马上似不要钱的落了一地,委屈的拍了拍胸脯,哽咽着又接着说:“都是臣妾识人不清,这房嬷嬷是我的奶娘,用的惯了,这才带进了宫里。”
“她见皇上今日被齐贵妃喊了去,为了帮我,竟做下这等不知分寸的事儿,险些伤了龙体。
“说起来,这都是因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