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父皇,还有雄英!雄英那边什么情况啊!”朱标提醒道。
“一说起这,咱就火大,你还好意思说,那是你的儿子是咱的大孙,你都不上心啊。
还有脸问我?”朱元璋怒气道。
朱标有点无语,父皇这情绪变化也太快了吧,刚才还慈眉善目的。
一提到雄英,这脸色就变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让人不敢直视。
他连忙解释道:“父皇,儿臣怎敢不上心?只是儿臣每日忙于政务,实在是分身乏术。
雄英那边,儿臣已经安排了得力的人手去照看,定期还会向他考核文学,应该不会走上歧途。”
朱元璋听了,仍然不悦道:“你说太多也没用,等毛骧那边的结果吧!
宗弥不会无的放矢,咱感觉还是有很多地方没注意。”
朱元璋眉头紧锁,殿内气氛瞬间凝重如铁。
朱标无奈,只好默默地坐在一边,他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一个结果之前。
无论自己怎么解释,也无法平息父皇的怒火。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声通报:“启禀陛下,毛骧求见。”
朱元璋眉头一挑,沉声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毛骧便匆匆进入大殿,他的脸色有些凝重,手中还捧着一本厚厚的奏折。他
走到朱元璋面前,恭敬地跪下,双手呈上奏折。
朱元璋接过奏折,扫了一眼,然后目光逐渐变得锐利起来。
他抬头看向毛骧,沉声问道:“这奏折之上写的是否属实?”
毛骧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皇爷,此事属下经过多方查证,绝无遗漏。”
“行,你下去吧!”毛骧领命退出大殿。
朱元璋又重新看起奏折来,脸色越来越沉,他手中的奏折仿佛有千斤重。
朱标在一旁观察到这一切,心中忐忑不安。
突然,朱元璋猛地站起,将奏折重重地摔在朱标面前,声音震得整个大殿都仿佛颤抖起来。
“逆子!”他怒吼道,“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太子侧妃,
这就是你的东宫,你竟然放心把咱的大孙交给这样的人。
咱原以为宗弥有点夸大,没想到比他说的还要严重!”
朱标吓得连忙跪下,捡起奏折仔细看了起来,上面记录着朱雄英每日的学习安排。
里面的内容让他触目惊心,这竟然是一个严格的、密集的、从早到晚的学习计划。
卯时初刻,天色微亮,雄英就需起床在书房中苦读四书五经。
辰时到申时在书院跟随导师学习,戌时亥时练字背书,直到子时才入睡。
朱标看着这份时辰安排,心中如同被巨石撞击,泛起层层涟漪。
他想象着雄英那幼小的身影,在破晓的微光中挣扎着起床,然后在书房里孤独地苦读。
那些艰涩难懂的四书五经,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该是多么沉重的负担。
而雄英一直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坚持下去。
“怪不得大孙最近来找咱的时间越来越少,他奶奶也多次提到想大孙了。
而且每次都没什么精神,你的那个吕氏就是这样带咱的大孙的啊。
你一个成年人都不能承受每日的疲累,咱的大孙才多大?你就这么忍心?”
朱标此刻心中五味杂陈,他抬头看向朱元璋,眼中满是悔意:“父皇,儿臣知错了。
儿臣只知道最近雄英一直在学习,之前还心之所慰,觉得他懂事了。
可是真的没有想到他的学习任务这么重,吕氏还一直都在儿臣面前夸奖他学业有成。
儿臣的确有疏忽,还请父皇责罚,儿臣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呵,还疏忽,你这爹是怎么做的啊,那也是你的骨肉啊,你不心疼的吗?“
朱元璋的话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刺朱标的心头。
父皇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他心上的重锤,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也是他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不心疼,他想要解释,想要为自己辩解。
但看着朱元璋那张铁青的脸,他知道,此刻的辩解只会让事情更糟。
朱元璋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他的身影在烛光中显得高大而威严。
他大步走向殿门,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从今日起,雄英就留在咱的身边,咱亲自教导他!
你这个做父亲的,好好反省一下,再把你的东宫给我好好清理清理!
一室之不治,何以治天下!”
朱元璋的身影消失在殿门之后,留下朱标一人跪在那里。
朱标知道,这次的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父皇的怒火,不仅仅是因为雄英,更是对他这个做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