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要是这群人都入了朝堂,那还了得?”
陈景遥点了点头,又转而说道,“记得去查一下学院膳房后厨。”
“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程笙答道,“我也十分好奇,后厨地窖里面怎么会平白无故多出来两个空箩筐。”
“不过这倒算是个不错的障眼法,云蟠卫应该也没细想其他的。”
“主子,现场已经清理干净,没有痕迹。”寒舟低头颔首说道。
程笙摇着扇子靠近寒舟,又俯下身拍了拍他,“做得不错,”扭头又对陈景遥说道,“那老妪简直是见钱眼开,竟然明知可能有危险,还要那女娃下去。”
“她若不是这番的视财如命,也不会轻易答应来做线人的‘家属’了。”陈景遥说道,“那孩子可不像是她自己的孙女。”
程笙啧啧嘴,评价道,“当真是舍命不舍财。”
“对了,”程笙似乎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云蟠卫估计是将这事连夜报给了皇帝,五皇子此番‘私下来访’也惹了一身骚,正快马加鞭地往景宁城里赶。”
“任以琮一向对萧承祁忠心耿耿,可惜没什么脑子,净会惹祸。”陈景遥说道,顺便摆了摆手叫还跪在地上的寒舟离去。
“唉,谁让他任家人傻钱多呢,五皇子不还要捏着鼻子和他搞好关系。”程笙说完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这事要是五皇子不做,太子还在旁边眼巴巴看着呢。这钱,五皇子家大业大不要,太子却是眼馋地很!”
“这事牵扯到了萧承祁,应该是要拿到景宁城里去审了。”陈景遥没有接程笙的话,“过几天小叔要来一趟洛京,我去见他一面。”
听到陈景遥的一番话,程笙这才止住了笑意,“什么?你小叔要来洛京?”
“他前几日一直在婺州、建州一带,那边萧承祁的顾家根脉深重,银浦庄的生意实在有些难谈。”陈景遥答道。
“实在是辛苦陈伯了。”程笙感慨道,“若不是为了银浦庄,他怎会到如今都尚未娶妻生子?”
陈景遥睨了一眼程笙,“整日里都在关心他人的八卦,怕不是在暗示我去和程叔说一声,给你选一门亲事?”
程笙见状连忙摆手,“你可饶了我吧,我才不想找个我娘那般彪悍的女子。再说了,我这不还要陪你打江山嘛,不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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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京通往景宁的官道上,五皇子萧承祁的轿子正在连夜赶路。
尽管萧承祁已经尽力在强忍着怒意,但他铁青色的面庞却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他刚刚看完探子发来的密报,说是辛义已经将他与任以琮的书信连夜送到了父皇手上。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居然没有把密信销毁掉!现如今任以琮背着刺探皇室密报的罪名,还要把他也拉下水。
虽然暗卫早在云蟠卫没来之前就已经提醒过他了,但谁能想任以琮那小子能捅下来这么大篓子?萧承祁原本是想去看个笑话,结果到头来自己却成了笑话。
原本他替太子代行考察农桑之事已经出尽了风头,回城之时自然也可以高调宣扬。但如今却不得不连夜赶回去向父皇表明自己的立场,与觊觎皇位相比,争储夺嫡都还算小事。
好不容易得到了一次狠狠羞辱优柔寡断的大哥太子萧承宣的机会,现如今却白白丧失,怎么能叫萧承祁不恨呢?
“母妃那边通知了吗?”萧承祁压低声线问道。
“回主子,贵妃那边已经去传信了。”跟在玉撵旁的下人恭敬回道。
此事只得再麻烦母妃一次了,萧承祁很是不愿。他自然是不想再给母妃和舅舅添麻烦,只是此事若是处理不好,连舅舅操持的门下省怕都是要丢。
“舅舅那边怎么说?”萧承祁又问道,毕竟惹了事,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
“顾侍中没说什么,只是来信叫您自行处理。”
萧承祁当下松了口气,既然舅舅反应如此平淡,那应该对当前的朝政没有太多影响。他松了口气,“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