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过孩子的杨佳疲惫不堪,身为陪护的杨小龙自觉退出房间,让她好好休息。
他在走廊的椅子坐了一会儿,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大的男人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没事干的两人互相一聊,原来双方都是老婆生产,特来陪护的。
男的叫赵鹏,是本地钢材厂的小老板。
两个新爸爸聊的还挺投机,当双方说自己的孩子状态有些不好,被送进保温箱,同病相怜的两人一时都沉默了。
赵鹏打算去看看保温箱的孩子,杨小龙阻止他,告诉他没医生的允许,是不行的。
倔强的赵鹏不这么想,他心想,父亲看儿子是天经地义,医院没理由阻止。
他到存放保温箱的房间外,护士把他拦下,说什么都不让他进。
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没用,试图塞钱打点也被回绝了,不甘放弃的他坐在走廊的铁椅子上,打算硬到底。
医生,护士也不吃他这一套,他坐在椅子上困意上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存放保温箱的房间内的医生护士陆续走出,房间内空无一人。
他想趴门窗上往里看看,还没行动,一个穿着兰花布衣的大姐走过来,他还好奇,怎么还有人穿这么过时的衣服。
那女人像是没看到他似的,直接往房间门前一站,伸着脖子,不停的往里瞄。
“别看了,医生不让进。”赵鹏在她身后提醒,可她似乎听不见似的。
一个不留神,眼前的女人突然消失了,惊慌的赵鹏立马站起身去门旁查看,顺着门窗玻璃往里看,那女人居然在房间里。
他正诧异女人是如何进去的时候,那女人好像隔着保温箱,抱起一个孩子,用脸蹭了蹭孩子,然后往孩子的小脸上亲了一下。
她看到门外的赵鹏正在偷窥他,一脸怒色的向他走来,赵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没来由的害怕眼前的女人,他被吓得往后退 而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醒醒,别在这睡。”一个年轻护士把他叫醒。
他摸了摸脑袋,感觉整个脑瓜子似乎要炸开了似的不舒服。
母亲从护士身后走过来,对他说:“小芹(赵鹏的老婆)叫你呢。”
看来是护士带他妈妈过来的,既然老婆找自己,也只好跟着回去,不再细究刚才奇怪的梦。
回小芹病房的路上,他看到不少医生和护士往存放保育箱的房间跑,他隐约感觉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杨小龙的孩子死了,原因不清楚,查不出来,当时负责的医生和护士都有证据洗脱自己的嫌疑。
唯一一个外人赵鹏也没嫌疑,监控中显示,他一直坐在房间门口的椅子上,坐了很长时间,然后被护士和妈妈叫走。
自知占不到理的杨小龙也没法继续和医院耗下去,本想将孩子带回去好生安葬,又怕老婆看了伤心,于是出点钱,让医院妥善处理。
医院负责尸体的一直有专人处理,平时都是一个老头负责登记尸体,联系火葬场来拉人,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换了个年轻人。
王哲穿着大褂,带着口罩,双手戴好橡胶手套接过护士递来的口袋,打开看了一眼,正是杨小龙的儿子。
他装模作样的填写表格,用几句好话糊弄走护士后,立马取出桌下的一沓报纸,把死婴包的一层又一层,用胶带缠紧,丢入蛇皮袋中,扎紧袋口。
脱下伪装的衣服,提着袋子从医院后门溜出,把蛇皮袋往汽车后备箱一塞,坐上副驾驶的位置对安忆说:“到手了,走。”
安忆油门一踩,潇洒的从医院离开。
下午,负责处理尸体的老头再次上班了,负责运送尸体的护士因此还纳闷了好几天,怎么上午是个小伙,下午老头又回来了呢?
他俩回到盘蛟乡的家中,王哲拎着蛇皮袋,高高举起,像是炫耀战利品似的问安忆:“你要不要打开看看?”
安忆拒绝了,笑问道:“你够狠的啊,连孩子都不放过。”
王哲不以为然:“和我有什么关系,杀他的是张素桃,我充其量是个带路的。”
自从杨小龙回到家中,王哲每天在他家附近转悠,注意他家动向,直到看到杨小龙着急忙慌的外出雇车,送老婆去医院,他知道机会来了。
他到张素桃的坟前,用引鬼术把她从坟里勾出来,让她跟自己走。
他暗自庆幸杨军宝的蠢为他提供的便利,如果张素桃是被安信天用桃木钉封了,他是做不到借刀杀人的。
必须亲自想办法混进医院,弄死杨小龙的孩子,一旦被发现,免不了牢狱之灾,这下好了,不仅没有嫌疑,弄出死婴也方便,用些许小钱贿赂收尸老头就好了。
他怂恿张素桃的鬼魂去把孩子杀死,她不敢,于是他告诉张素桃,此事并不难,过去看看他就好。
刚出生的孩子,阳气本就虚弱,被张素桃的怨魂阴气一冲,阳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