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泽霈苑请太医了,还是冯太医、柳太医一起呢,全都过来了。”
闻声,谢氏哀怨的眸子,一下子变得晶亮。
“可知道是什么情况?”
“具体什么情况,奴婢不清楚,太医才刚进去,泽霈苑又守得紧,还没有消息透出来。但奴婢想,一下子来了两位太医,还是医术最厉害的,情况肯定不会太好。尤其是,沈青竹还是个会医术的,医术还不错,她也解决不了,还得请太医来,可见情况更不妙。”
“你说得对,说得对。”
谢氏连连附和,喜上眉梢,之前心里堆积的所有不快,似乎全都一扫而空了。
透过窗子,望着泽霈苑的方向,她语气怨毒。
“沈青竹心思歹毒,夜晟泽更不是个好东西,他们两个混在一块,狼狈为奸,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这都是报应,害了澜儿,他们都得付出代价,这才刚刚开始。”
“夫人,奴婢还听说一件事。”
“说。”
心情好了,谢氏看向翠蓝,眉眼弯弯。
翠蓝也不跟谢氏兜圈子,“奴婢听说,入夜的时候,老太君那边派了好几个嬷嬷,去泽霈苑布置新房。”
“那死老婆子,最偏心夜晟泽了,平时也就罢了,沈青竹新婚爬到夜晟泽床上去,脏事一堆,闹得不清不楚的,那死老婆子还上赶着去给他们布置,简直不知羞耻。她那心,简直偏得没边了。”
谢氏气冲冲的,心里更为夜晟澜抱不平。
翠蓝没敢接谢氏这话茬。
“奴婢还听说,那几个嬷嬷走的时候,还把屋门和窗子都给锁了。”
“把门窗锁了?”
“是啊,由此可见,老太君是盼着泽霈苑那位,能与沈青竹圆房的。可这才多大会儿,泽霈苑就请太医了,奴婢想着,是不是那位出了问题?”
“你是说……”
“昏睡半年,哪就那么容易好啊,这么急着请太医,是不是又要成活死人了?还是说,他不是信佛,而是那方面真的不行,进了新房上了喜床还办不了事,沈青竹急了,这才想找人来给他瞧瞧?”
说着自己的猜测,翠蓝幸灾乐祸地笑,几乎控制不住。
谢氏听着,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哈哈哈,果然还是你机灵,不愧是我身边的人。”
“都是夫人平日肯提点,奴婢这蠢笨的脑子,才能稍微活泛些,能多想一些。”
“你想得好。”
谢氏夸赞了翠蓝一句,她随即起身。
一边往梳妆桌的方向走,她一边得意洋洋地吩咐翠蓝。
“去,帮我选一身明艳华贵的衣裳,再给我重新梳妆,我要带那套红宝石的头面,记得给我找出来。夜色正好,反正也睡不着,咱们去看热闹。”
“是。”
翠蓝笑着应声,随即去给谢氏找衣裳首饰去了。
泽霈苑外。
谢氏到的时候,刚好两位太医从泽霈苑出来。
谢氏急忙上前,微微福身行礼,之后,她拿着帕子,擦拭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假模假式地询问。
“有劳两位太医深夜前来,辛苦二位了,不知道我家晟泽情况如何?他还好吗?”
冯昭闻声回应,“夜将军一切都好。”
“真的?”
看向冯昭,谢氏眼神有些怀疑,猜测大抵是夜晟泽或者沈青竹已经打点过了,她随即给翠蓝使了个眼色。
翠蓝快步上前,她从袖口中掏出两个小荷包,分别塞给冯昭和柳启年。
本也想要流言蜚语乱传,翠蓝也就没收着声。
“冯太医、柳太医,我家将军昏睡半年,家里人都担忧得厉害,我家夫人视将军如己出,乍然听说将军又请了太医,她实在放心不下。还请二位体谅我家夫人的心情,据实相告。不论是我家将军身子不妥,又有昏睡的迹象,还是他那方面有问题,有碍子嗣,我们也都好提前知道,早些为将军想想办法。”
“正是。”
谢氏泪眼婆娑,想要就着翠蓝的话茬继续。
可她话才一出口,一阵冷笑声,就从院里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