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宝,有多受宠呢,原来还抵不过我的两滴眼泪,沈青竹,你也不过如此。”
听着沈星染的话,薇璐和暝影眼神都暗了暗,她们一起看向沈青竹。
沈青竹脸色平静,波澜不惊。
不论错在不在她,她抢了沈星染的人生,这是事实。
是她欠了沈星染的。
沈青竹没有开口,沈星染瞧着,眼底的得意更浓了些,她起身,快步走到沈青竹身边。
那样子,哪有一点受伤的样?
“不说话?”倾身靠近沈青竹,沈星染歪头冷笑,“那么会哄着爹娘,我都已经回来了,你还哄着他们,把我送去庐阳书院,不让我回府,还妄图霸占我的人生,如此巧舌如簧、舌灿莲花,能哄得人神魂颠倒,头脑不清的妙人,今儿怎么不说话了?”
沈青竹挑眉,“过去霸占了你十几年的人生,我很抱歉,但……”
“知道抱歉,你就不应该再回来。”
打断沈青竹的话,沈星染看着她,咬牙切齿。
她眼里全是怨。
“沈青竹,人贵自知,你应该清楚,你不是安国公府的人,你甚至不是那两个泥腿子的女儿,你来历不明,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野种。当了十几年的千金小姐,锦衣玉食,呼奴唤婢,你已经沾了安国公府太多光了,你也该知足了,你不该再厚着脸皮回来,搏爹娘的宠爱,与我争宠,你应该清楚,这不是你家。”
这不是你家……
沈星染的话,像一把刀子,戳在了沈青竹心上。
安国公府不是她家,永昌侯府也不是她的归宿,来历不明,孑然一身,无依无靠……这才是她的现状,是她的路。
沈青竹没有开口,沈星染心里痛快,不禁变本加厉。
“更何况,你知道你现在有多丢人吗?
与夜晟澜青梅竹马,勾搭了十来年,明明也是嫁给他的,转头就又变成了给夜晟泽冲喜,爬上了夜晟泽的床。
沈青竹,你回门瞧着挺风光啊?可你知道外面人怎么说你吗?
他们说你贱,说你水性杨花,不知廉耻,说你连禁欲佛子都勾引,荤素不忌,说你搅合在人家兄弟之间,比秦楼楚馆里的妓子还脏。
丢不丢人啊?”
见沈星染越来越过分,薇璐忍不住出声呵斥。
“你住口。”
沈星染闻声,转头看向薇璐,她抬手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沈青竹离得近,在沈星染巴掌,几乎要落到薇璐脸上时,她抓住了沈星染的手腕。
四目相对,沈青竹凝眉。
“沈星染,我说了,对于被抱错的事我很抱歉,你要求我不回安国公府,我可以答应你,你出言不逊,我也可以容忍你,因为这是我欠你的。但我的人可没欠你的,她们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一个贱婢,也值当你这么护着?贱人护贱婢,你说这算不算物以类聚?”
沈星染这模样,有那么一瞬,沈青竹甚至恍若瞧见了谢氏。
沈青竹的眼神凛了凛。
“安国公府世家名门,沈星染,别学市井泼妇那一套,你积点口德,给自己留两分体面吧。”
“体面?”
甩开沈青竹的手,沈星染冷嘲。
“你勾三搭四,已经成满京城的笑柄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体面?你别再滚回来,给安国公府丢人,别脏了安国公府的地,别因为你一个人,耽误了安国公府满门子弟的婚事前程,你就已经是给安国公府积了大德了。不是你家,你回什么门?丢了名声,你又有什么脸回门?沈青竹,你该滚了。”
滚……
这个字,几乎是沈星染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袖口中沈青竹拳头不由地攥紧。
“我可以现在就走,但沈星染你记着,我忍你,是看在爹娘的面子上,但凡事可一不可再,你好自为之。”
沈青竹话音落下,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沈星染回头看了一眼。
见是唐氏回来了,她看向沈青竹,邪佞地勾唇。
“可一不可再?那我就再来一次,看你能如何?沈青竹,愿赌服输,输了……记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