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抬眸,对上夜晟泽探究的眸子,沈青竹笑着眨眨眼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是说,说夜将军棒,你还想弥补自己的短,这就是你智慧了。难怪你年纪轻轻就能领兵征战当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决胜千里,运筹帷幄,这都是夜将军应得的。”
“这马屁拍得清新脱俗,不错。”
“夜将军喜欢就好。”
沈青竹嘴上应得自然,她的白眼翻得火光熊熊,怕是能将车顶点燃。
夜晟泽只当没瞧见,笑而不语。
或许连沈青竹自己都没有发现,有了夜晟泽几句不轻不重的插科打诨,话题直接跑偏了,车里的氛围,明显比最初时好了不少。
他们两人相处起来,也比之前更多了两分自在。
马车辚辚而行,直奔着沈青竹清理出来,打算做医馆的铺子。
……
永昌侯府。
谢氏花了大半日的工夫,在外面一连算了三个好日子。
最近的一个就在月底,虽说还只剩下半个月,筹备婚事,时间是紧了些,可好在之前永昌侯府才办过婚事,好多东西都还剩着,再加上流程熟悉,倒也方便。
魏双双还怀着身孕呢,自然越早嫁进来越好。
因为之前在畅音戏楼的事,谢氏对魏双双的喜欢淡了不少。
可总比沈青竹强。
尤其是,魏双双那日气冲冲地跑到波澜渡,却没有做任何伤害夜晟澜的事,甚至连重话都没说一句,更没有大吵大闹,没有告状,这一点也还算让谢氏满意。
谢氏盘算着等魏双双嫁过来,她好好地调教调教,总能大致满意。
重要的是,魏双双还是一把利刃。
魏双双有身孕,母凭子贵,魏双双生下来的孩子,也是永昌侯府这一辈里的头一个,还是正经的嫡出,身份尊贵。再加上魏双双会点功夫,又跟沈青竹不对付,到时候,有魏双双冲锋陷阵,她自然就能隔岸观火、坐收渔利了。
拿捏了魏双双,收拾了沈青竹,拉扯着平北侯府来帮夜晟澜,对付夜晟泽……
这事怎么想怎么舒坦。
谢氏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她哼着小曲进门。
一进来,就见门房的小厮守在门口。
谢氏心头疑惑,就见门房小厮碰着一封信过来,“侯夫人,平北侯府来了一个下人,说是要见侯夫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平北侯府的人?”
“是。”
闻声,谢氏一边往主院那头走,一边吩咐,“去把人叫过来,直接带去主院。”
“是。”
门房小厮应声退下,谢氏则先一步回了主院。
想着平北侯府过来的下人,很可能是为了婚事上的事,来传什么口信的,不好耽搁太久,谢氏也没有再去梳洗更衣,她直接在偏厅这边等着。
没一会儿,人就带到了。
这人原本就是成双阁的小厮,成双阁下人离开时,慧嬷嬷费了很大劲儿,使了三十来两银子,才让他过来跑了一趟腿。
见到谢氏,小厮急忙跪下行礼,“小人魏成,见过侯夫人。”
“起来吧。”
“奴才多谢侯夫人恩典。”
谢氏也不兜圈子,“你是平北侯府的?特意来见我,是有什么要紧事?”
“是。”
谨记慧嬷嬷交代的话,魏成没敢耽搁,快速回应。
“侯夫人,今儿一早,夜将军夫人遇上了我们小姐的三个下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她直接让人打断了三个下人的腿。”
“还有这种事?”
谢氏端着茶盏喝茶,虽然诧异,却也没动怒。
魏成见状,急忙继续。
“不但如此,夜将军夫人在打伤了人之后,还不知收敛,她还带了人上门挑衅。她当着侯爷的面,颠倒是非,告黑状诬陷我们小姐,害我们小姐被禁足了不说,她还放了狠话,威胁了我们小姐。”
“哦?沈青竹说了什么?”
“夜将军夫人说,如今永昌侯府是她当家,我们小姐也好,侯夫人也好,只要想在永昌侯府过活,就得仰她鼻息,就得听她的。她说,若是我们小姐进门不听话,与侯夫人为伍,那下次被打断腿的,就不是下人,而是我们小姐了。当然,我们小姐被打的也可能不是腿,而是肚子。”
这话是慧嬷嬷精心编的,直戳谢氏的肺管子。
谢氏猛地把茶盏扔在桌上。
“她真这么说?贱人,谁给她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