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多少意义,可她不想干等着。
她想让永昌侯心软,想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想再糊弄过去。
可惜,谢氏的那些话,永昌侯早已经不想听了。
不说过往许多年,就是近些日子,他听谢氏的许诺,听谢氏的悔过,就已经听了太多次了,左右都是些虚无缥缈,永远都实现不了的话,他听了也没有意义。
心里想着,永昌侯快速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来人。”
随着永昌侯一声令下,即刻有下人冲了进来,不再是夜晟泽的人,而是侯府府卫。
看着谢氏,永昌侯也不再浪费时间。
“之前我就跟你说过,让你安分点,眼看着晟澜就要大婚了,我让你好好的给晟澜张罗婚事,不要再闹出什么乱子来。可是你不听,不但不听,你还给了我这么一份大礼,变本加厉。既然这侯府没法让你安分,没法让你冷静,那你就换个地方静静心吧。”
“侯爷……”
“来人,夫人要去京郊的清尘寺礼佛,为永昌侯府祈福,即刻安排车马,送她过去。”
“不要啊侯爷,不要,不要。”
一听永昌侯要送她去清尘寺,谢氏彻底慌了手脚。
也顾不得双手被绑着了,谢氏挪动身子,踉跄着起来,站在永昌侯面前。
“侯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我只是看不惯沈青竹害了澜儿,我不想她掌家,耽误了澜儿的婚事而已,我没有要害侯爷,我更没有要害侯府,侯爷你相信我。”
“不必说了。”
“侯爷,澜儿马上就要大婚了,和平北侯府联姻,那是多风光体面的事。若是这时候,我这个做娘的不在,要让别人怎么议论澜儿?哪怕有礼佛祈福的名头,只怕宾客,还有平北侯府的人,也会在背后议论吧?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若是事情漏出去,到时候,永昌侯府不也脸上无光?”
“呵!”
听着谢氏这话,永昌侯不禁冷笑出声。
之前,沈青竹有句话说得很不好听,但现在来看,她说得挺对的。
谢氏口口声声说在乎他的脸面,在乎永昌侯府的脸面,可她做的事,又有哪一样真的在乎过侯府?
到了这会儿,侯府的脸面,也不过是谢氏威胁他,为自己周旋的筹码罢了。
她何曾真的在乎过这个家?
与谢氏四目相对,永昌侯眼神中更多了一分狠厉。
“就因为他夜晟澜的婚事,永昌侯府遭了多少非议?流言蜚语那么多,永昌侯府的脸面,早就被人踩在脚底下碾光了。现在才说在意,未免太晚了点。反正丢脸也丢惯了,再多这一次被议论,被嘲笑,被非议,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侯爷……”
“放心,成亲当日,我会让你回来,喝一盏儿媳敬的茶的。可这清尘寺,你必须去。”
永昌侯说着,声音顿了顿,再开口,语气嘲弄。
“既然连李嬷嬷你都信不过,那这阵子,你身边就不必留人伺候了,刚好礼佛静心,人少些也好。有四个守卫守着你,保护你的安全,足够用了。”
“侯爷,侯爷不要,我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侯爷。”
谢氏嘶喊着,涕泪横流。
说心疼,倒也谈不上,只是,看着谢氏这模样,永昌侯心里堵得慌,到底不痛快。
疼宠了那么多年的人,若非闹得太过,他真的不想这般。
惩罚了谢氏,又何尝不是惩罚了他自己?
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永昌侯转头,再不看谢氏一眼,他冷冷的看向那些守卫,“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
“是。”
守卫应声,随即过来抓住谢氏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
之后,他们带着谢氏就往外走。
谢氏被拖着,发了疯似地狂喊,“侯爷,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饶过我一次,我只是看不惯沈青竹而已,我没想害侯府。侯爷,澜儿大喜,你就看在他的面子上,饶过我一次吧,我保证再不乱来了。”
谢氏正喊着,就听到主院大门外,传来了夜晟澜的喊声。
“都给我滚开,再拦我,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