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言出必行,他不是出尔反尔的人,错了就是错了,该罚就是该罚,爹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你求了也没有多少意义。”
沈青竹捧着永昌侯,也用一句“军令如山、言出必行”,堵死了永昌侯反悔的可能。
领兵之人,手掌兵权人命,忌讳朝令夕改。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
哪怕是家中小事,永昌侯也不该如此。
永昌侯意味深长地瞧了笑盈盈的沈青竹一眼,随即看向一旁的夜晟澜。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做什么事,就得付出什么代价,你娘有错在先,只是让她去清尘寺礼佛静静心,这已经是高抬贵手、放她一马了。你若真在意她,就多去看看她,多劝劝她安分,至于求情就不必了。除非,你也想随着她一起去清尘寺,你这婚事,打算在清尘寺里办。”
“爹……”
“还等什么?还不把夫人带走。”
没再理会夜晟澜,永昌侯直接吩咐了府卫,让他们把谢氏拉走。
府卫动作快,他们拉着谢氏就往外走,谢氏的呼喊,很快就缥缈成了一些模糊不清的哭声,大家都听不清晰了。
夜晟澜从地上起来,他看着永昌侯,又看看夜晟泽和沈青竹,心里情绪跌宕。
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夜晟泽叫住了他。
“等等。”
听着喊声,夜晟澜顿住脚步,他回头看向夜晟泽。
只见夜晟泽转头去了主院墙根的花丛里,他将之前用沈青竹的簪子,串成一串的两只黑蝙蝠捡了起来。把簪子拔下来,至于两只黑蝙蝠,他一只塞进了夜晟澜手里,一只转手递给了永昌侯。
夜晟泽坏笑着低喃。
“侯夫人用了不少手段引来的,偶然打了两只,别浪费了,你们一人一只,虽说当不了下酒菜,但观赏观赏,也还能凑合。”
“夜晟泽,你别欺人太甚。”
把黑蝙蝠扔在地上,夜晟澜下意识地就想对夜晟泽动手。
只不过,夜晟泽哪会给他机会?
掐住夜晟澜的手腕,不断用力,夜晟泽眼神嘲弄。
“大喜的日子,送个小礼物,怎么还能叫欺人太甚呢?看来是礼物小的,你不够满意啊,也无妨,还有份大礼呢。你倒是可以留下来,和爹一起好好瞧瞧。”
话音落下,夜晟泽高声吩咐。
“来人,去泽霈苑叫暝消,让他把人带过来。”
“将军,属下已经到了。”
夜晟泽话音才落,不远处,暝消就已经开了口,只见暝消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按照夜晟泽的吩咐,暝消从外面将人带回泽霈苑后,就一直盯着主院这边的动静呢,知道永昌侯让人带走谢氏,知道时机差不多了,他就带着人过来了。
现在看来,时机刚刚好。
“将军,所有人都已经带到了,签字画押的口供,也都拿过来了,请将军过目。”
暝消说着就将一沓纸,递给了夜晟泽。
和夜晟泽、沈青竹说的一样,这么大一个局,不是谢氏一个人就能布置得了的,就是有个李嬷嬷帮衬,也还不够。眠风、枕梦春,是由谢氏的一个堂弟送进来的,而他这个堂弟的帮手,是一个江湖术士,名叫千魂子,两种药都出自他手。
这个千魂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些年,他靠着这一手引人入梦的手段,没少招摇撞骗。
有时候他还会为秦楼楚馆做事,专门用这引人入梦的手段,引一些良家女子入火坑。
暝消都查得清清楚楚。
夜晟泽没接那些口供,他给暝消使了个眼色。
“这些人,还有这些口供,交给我爹就行,他是当家做主的人,这些人怎么处理,由他决定就好,我就不掺和了。”
“是。”
暝消转而将口供都递给永昌侯。
永昌侯明白,哪怕他已经处置了谢氏,夜晟泽还是要将谢氏的脸面,在他面前一点点撕开。
夜晟泽可从来没想跟他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跟他装糊涂。
永昌侯看向夜晟泽,可夜晟泽已然看向了沈青竹。
“夫人,咱们回吧?”
“好啊,”沈青竹点头,无视夜晟澜炽热的目光,她伸手挽住夜晟泽的手臂,笑着依偎在他身侧,“这也没咱们什么事了,趁着时候还早,咱们早点回去歇息吧。良辰美景,春宵苦短,可得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