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沉思道:“我曾经听说,江湖上擅用毒针杀人的,大抵来自三个地方,一种来自岭南苗疆,擅用蛊毒。一种来自四川唐门,擅用蛇毒。一种来自西域,擅用草花毒。殿下可以请人去查一下。”
多尼素来很少听到江湖秩事,听了李香君的介绍,却满脸茫然道:“这.....这.....怎么查?”
李香君道:“殿下请人把那从尸体上取出的钢针浸泡在水里几个时辰。抓只田鼠,用浸泡毒针之水喂下,再解剖死鼠征状,大抵能知道一些方向。一般而言,中苗疆蛊毒者,往往会七窍流血;中唐门蛇毒者,往往周身发绿;中西域草花毒者,会心血凝结。”
多尼立刻按李香君的指示吩咐下去,又讪讪说道:“香君,昨天从那包衣奴才尸体上找到的烟叶袋子,上面的标记是我们旗人镶蓝旗的标志。实不相瞒,我十四伯睿亲王所在的旗是正白旗,素与镶蓝旗不和。一般来说,睿亲王府上不会找镶蓝旗的人做包衣。但此人却在给瑾惠作仆役,这与理不合。难道是镶蓝旗旗主、郑亲王济尔哈朗派人杀害瑾惠?”
李香君思忖一会,摇头道:“如果是郑亲王派人下手加害,又杀掉本旗之人,目的为何?还留下这么大的破绽?这反而令人生疑。我想,要么这马夫札克丹恐怕是郑王府来的卧底,只是无辜作了冤魂,要么就是有人故意卖了这个破绽,故意让你往郑王府去想。但我却不信那旗主济尔哈朗会派人下手,而自曝其短。因这并不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