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了得!”博洛边看信函,边惊怒道。
博洛看毕信函,抬头问全奉赞,
“你可知谁负责传递这些情报?”
“下......下官不知,但听盛.......盛京驿馆官员说,是槿惠身边亲......亲密人......人士送信。”
“好了,你下去吧!”
全奉赞向博洛和郑明秀行礼退出。博洛接着吩咐手下传海棠前来问话。
不多时,海棠由内监引领着低头走进西书房。海棠先向博洛和郑明秀行万福请安,战战兢兢跪等着博洛问话。
“海棠,你在服侍义顺侧福晋之前,一直在槿惠身边?”
海棠斜眼扫了一下郑明秀,颤颤巍巍答道:
“是,槿惠侧福晋来睿王府以后,小的一直是侧福晋的通译。”
“谁安排你到槿惠侧福晋身边的?”
海棠又斜眼看了一下郑明秀,
“是......是郑大人。”
郑明秀连忙在旁解释,
“当时,睿亲王还在讨伐朝鲜,朝鲜选派槿惠来清,小的早就安排海棠在槿惠身边,密切监视,以防有诈。”
博洛皮笑肉不笑地赞道:
“郑大人果然有先见之明。”
博洛又问海棠,
“你可知槿惠是朝鲜派来的细作?”
“小的也是听郑大人讲的,郑大人一直让我通报槿惠侧福晋房中有何异状。”
“有何发现?”
“这.......”海棠又看了一眼郑明秀,郑明秀面无表情,只看着博洛。
“侧福晋,经常......经常派人向朝鲜送信。”
“派谁送信?”
“派.......派她的远房亲戚,好像是叫吴香。”
“哦?你何时见到的吴香?”博洛探了下身。
“是在,是在侧福晋嫁到王府不久,吴香就来王府寻她了。”
“你可知吴香的身份?”
“不甚了解,只是听说她祖上从朝鲜移居金陵,是侧福晋的表亲。”
“你可曾亲眼看到槿惠侧福晋让吴香送信?”
“见到过,槿惠侧福晋让我将信件交给吴香,说是家书。”
“嗯,我明白了,你且退下。”博洛将身体靠在身后的太师椅椅背上。
海棠又看了郑明秀一眼,惶惶行礼后退下。
博洛站起身,走到郑明秀身旁,拍拍他的肩膀。
“郑大人辛苦了,调查的人证物证俱全!”
郑明秀连忙躬身抱拳,
“王爷所嘱,下官必当全力以赴。”
博洛走回书桌,从旁侧案几上拿出一个青瓷小瓶。
“郑大人,送给本王的这补剂,也曾呈供给睿亲王啊?”
郑明秀一愣,看向那个青瓷小瓶,原来是朝鲜事务转由端重亲王料理以后,他为了拍主管亲王的马屁,把朝鲜人士上贡给他的朝鲜宫廷补品呈供给博洛的。
“也曾呈供,那时下官还不知睿亲王包藏祸心,意欲谋反。王爷服用这玉露丸后,可否有效?如果您吃得惯,下官还会向王爷呈送。”郑明秀谄媚道。
“还要呈送?哈哈。”博洛发出一声冷笑,“啪”的一声将那瓷瓶摔在郑明秀面前,瓶中药丸爆洒一地。
“你是嫌本王活得太久了?”博洛怒声道。
郑明秀大惊失色,不明所以,连忙跪下,
“王爷,下官不知何意?”
博洛面目扭曲,冷笑道:
“你可知睿亲王是怎么死的?”
郑明秀满脸不解,
“睿亲王,不是去承德猎场,劳累过度,暴毙身亡么?”
博洛死盯着郑明秀,恶声道:
“哼哼,多亏了郑大人补药加持!叔王他一直身体健壮,北狩期间忽然暴毙,死因蹊跷,直到前不久,我才知道叔王一直在服用你供奉的这个玉露丸!叔王虽然为人跋扈了一些,有忤逆之嫌,但他也是我大清的干臣,也是本王的叔王!”
“下官不明白,这.....这玉露丸乃是朝鲜宫廷所用补品,多年服用,只有健体强身之效,并没有毒........毒害啊!”郑明秀听博洛所言,吓得一身冷汗,加害清国王室要员,那是要凌迟处死的。
“混帐东西!你可知这玉露丸平时虽药性温和,但不能和牲畜血液混服,一旦混服,便肝阳虚升,毒火攻心,足以致人死地?”
郑明秀一头冷汗,惶恐至极。他以前也曾听说服用玉露丸有些禁忌,但全然不知博洛所说。
“你他妈的,这玉露丸不能与血同服,我问过多位朝鲜来清人士,均说都知这一禁忌!你会不知道?”
“下官,下官也曾听说,但不知和睿亲王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