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服男子的两名随从也上前拉住春晓。李香君二人正在挣扎,口中不断呼救,旁边桌子前那名头戴竹笠的年长男子猛的一拍桌子,用闽粤口音喝道:
“你们有些太过分了!”
锦服男子被旁人打断,面露愠色,回头道:
“你们外地人,劝你莫管闲事!”
“你放开那女子!”那名竹笠男子大步走过来,却被那两名随从过来拦住。
一名随从喝道:
“这位兄弟,你要么去喝自己的茶,要么出去办自己的事,我们白家少爷你惹不起。”
店老板从后堂出来,见店里突然起了纷争,忙过来两边劝道:
“白公子,小店小本生意,求您开恩放过。改日上门致谢!这位客官,喝完茶就走吧,你们茶钱我不要了。”
那竹笠男子冷声道:
“店家,没看见这位公子正调戏良家妇女吗?”
店老板向竹笠男子使劲眨眼,示意道:
“客官,您可能刚到扬州,地方上还不熟,有些事您别管。快去办自己的事去!”
一个随从后面靠近过来,贴着竹笠男子的脸狠狠道:
“听人劝,吃饱饭,店老板让你滚啊!”
竹笠男子看向那名随从,二人对视良久之后,那竹笠男子又回头看了看那名年少男子,想了想,回身走回座位,向那年少男子道:
“算了,我们走。”
李香君挣不开那位白公子的纠缠,见这白公子不知深浅地把王府令牌甩到一旁,店家也不敢得罪此人,连那个想帮忙的客人也被喝退,知道今日凶多吉少,可这时却发现多尼送她的短刀也未带在身边,也无法自卫,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见那名年少男子站起来道:
“白公子,我们这个闲事还是要管!”
竹笠男子一手拽住那少年,向他摇摇头。那少年一把挣开,向前走了几步,道:
“我不管你是何人,但你们这样公然调戏良家,我们不能这样袖手旁观。”
李香君见这少年虽然年岁不大,说话时却正义凛然。白公子的一名随从呵呵一笑,冲过去伸手要抓那少年的前襟,却被少年一个闪身避过。少年身后那男子见对方出手,只能上前挡住那少年,对那随从道:
“我们不想管闲事,让我们走!”
那随从回头看向锦服男子,那男子见那男子似已服软,便向随从挥了挥手,示意让那二人离开。
不料,那随从刚一回头想要让开路,竹笠男子突然一拳击在这随从脸上,这随从一声惨叫抱着脸倒在地上。接着那竹笠男子一刻不停,倏地欺身至另一个随从身旁,单拳变掌切在那随从的脖颈之上。那第二名随从还未喊出声,竹笠男子另一手的拳头又送在他的鼻子上,打得那随从凌空飞起,砸在后面桌上。
眨眼之间,竹笠男子右手又探到身后包裹,倏地抽出一把匕首,纵身向前一探,已经顶住了那位被称为白公子的男子的喉咙之上。
这竹笠男子出手速度极快,形势逆转。此时两名随从倒在地上来回打滚,白公子被刀逼在脖子上惊得满脸煞白,说不出话来。
只听那竹笠男子阴狠狠道:
“我本不想管闲事,但我家公子说了,不管你是谁,我们都要管。放开那女子!”
白公子目不转睛看着脖子下的利刃,慢慢放开李香君。李香君二人疾步走到那位少年身边。旁边店家被竹笠男子的身手吓得说不出话来,连声劝道:
“客官,客官,下手轻些,千万不要出了人命!”
春晓拾回被白公子扔到地上的令牌,交回李香君手上,又向那素衣少年福了福,道:
“谢谢这位少年英雄。”
那少年淡淡一笑,对竹笠男子喊道:
“冯哥,算了,我们走吧!”
那位被叫作冯哥的竹笠男子把刀慢慢拿开,扫了眼地下打滚的两名随从,倒退回少年身边。那少年从身上掏出一块碎银,拍在桌上,
“老板,茶钱!”说完负着手,带着冯哥和李香君离开茶肆。
走出不远,只听那白公子伸着头向他们喊道:
“小子!有本事别离开扬州!”
那少年向远处的白公子做了个鬼脸,带着三人扬长而去。
走到一处巷口,那少年转身对李香君道:
“这位姐姐,我们快到家了,我看这里那个地痞找不到你们,你们也快走吧。”
李香君感激之情难以言表,对这少年和那竹笠男子屈膝行礼道:
“两位贤弟,今天你们救了我们,不知何以为报,敢问二位高名。”
那少年面露犹豫,那竹笠男子抢先开口道:
“我家公子姓张名锦,在下姓冯,你叫我小冯即可。今日之事,我们理所当然如此,姐姐不必挂怀。”
李香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