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睫毛带着晶莹剔透水珠眨动,随着它的动作加上重力,一滴滴水珠沿着脸颊砸落。
那双桃花眼四周略带的粉晕,在热气蒸腾下越发红了。
眸子里攻击性被取代,里面水汪汪的,瞪大的瞳孔,像被吓到的小动物。
整个人没了动作,直愣愣站着任由从淋浴头落下水淋遍全身。
白色雾气消淡了他的身形轮廓,给人一种似醉非醉的朦胧感,不真实感大大加大了人的探索欲望。
视线扫视过那一寸寸皮肤,在快要扫到重点部位时,南宫民图后知后觉停下,拉回思绪,问道:“什么血止不住?”
回过神,司空谅没管在流水喷头,光着脚丫子,一步步来到男人面前,伸出掌心,上面赫然出现一条血肉模糊伤口。
南宫民图伸出大手,一把抓住司空谅焦急道:“走,带你去上药,小心感染。”
拽了几下拽不动,南宫民图不解回身,欲张口询问,却被另一人趁虚而入,强硬闯进怀中。
手下意识放开,搂在怀里人腰上,低头对上那双桃花眼。
男人剑眉紧蹙,嗓音多了几分严厉,“做什么~,唔~,”剩下话被来人堵住,随着唾液悉数咽下。
“没事,这伤不碍事,我们先办正事。”
起初南宫民图试图挣扎,想着先处理伤口,但都挨不住司空谅软磨硬泡,和人胡闹了几个小时。
等把猫咪喂饱,南宫民图看着脸颊红晕窝在被子里不肯动青年。
伸手抚了抚额,把人清洗干净 ,上了药放到床上盖上被子。
自己则翻身下床,轻轻把卧室门合上,踩着拖鞋下楼,打开客厅灯,来到酒柜前,骨感修长手指划过一瓶瓶酒,最终停在一瓶高度数朗姆酒上。
都说借酒消愁,现在大脑很乱,只能用酒精麻痹神经了。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说突兀吧,又在情理之中。
其实他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对这个张扬如烈日般的反派动了心,晚上干柴烈火下,有了实质关系,不过是水到渠成。
他也能从对上表现看得出来他对自己是喜欢,而不是一时冲动,但……,他是反派啊!
猛灌了一口酒,酒精进入身体,流遍全身,脑海混沌不清,一直悬在头顶问题顷刻之间迎刃而解。
“对啊!,反派又怎么了,只要喜欢,何惧身份。”
“不是,宿主,我能弱弱问一句吗?”
南宫民图一手撑着头,没怪小精灵出现打扰自己,淡淡道:“说。”
“哦!,好,宿主你真的和反派在一起了。”
“嗯,对。”
回答得不假思索,搞得小精灵下一句话不知从何开始。
“在一起了,别问了。”
小精灵现出身体,绕了南宫民图转了一圈,惊讶道:“唉!,宿主不是,那可是反派你确定能驾驭得住。”
“不对,话说要是他对你言听计从,我们的任务不是会更顺利了。”
南宫民图把酒瓶重重一砸,不高兴道:“我南宫民图,不需要伴侣为我牺牲。”
小精灵满头问号,嘴里嘀咕,“怎么办,怎么办……,宿主恋爱脑无疑了,这副护犊子样。”
南宫民图抬头,遇到一个新词,不解道:“恋爱脑是什么?”
“呃!,没什么,你早点休息,我也回去了。”
“算了,只要宿主不帮反派对付男女主就行,其他好说。”小精灵安慰着自己,逐渐消失。
看着眼前灰蒙蒙一片,南宫民图想自己是醉了,扶着楼梯扶手上楼。
…………。
次日清晨,大雨过后,又是大晴。
暖烘烘太阳透过窗子洒进来,照在白色被褥上、照在黑色发顶上。
头上传来丝丝灼烧,南宫民图眨了眨睫毛,睁开眼睛。
随视线清晰,他看着面前出现的栗色短发,以及身边独属于人体炽烈温度,愣怔几秒钟,浑浊大脑才逐渐想起昨晚发生全过程。
他轻轻把人拉出怀里,翻身下床,拉上窗帘站在白色大床边,直勾勾盯着被子里发出小小鼾声青年,心情凝重。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今生,他从来没想过,生命中会出现一个如此亲密的人。
如今这个人躺在面前,所有计划被打断,他想自己生活里除了工作,还能分出心神给另一个人吗?
所有问题罗列下来,南宫民图确定以前不可以,但以后或许可以。
既然喜欢就要牢牢拽住,是他一直以来处事准则,人放在里面照常适用。
坚定把人留下,他把目光收回,走出去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吩咐道:“购买清单发过去了,买完送来倾城雅舍。”
“是,董事长。”
吩咐结束,南宫民图走向衣帽间,等十多分钟出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