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来到马车前。
近距离对上那双眸子,举了举手中茶碗,“二殿下喝点,此去路途遥远,前路茫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歇脚。”
李觅不明所以眨了眨眸子,靠着马车门板的头顺势抬起,上面赫然出现一道道被压后的红痕。
江崇惊愕,自己皮糙肉厚,在军营里混了多年,里面一大堆糙汉,谁像面前这小反派一样,靠一下就红。
瓷碗里面茶叶飘着,水质似乎也不干净。
然而经历过十几天非人折磨,他已经被剥得鲜血淋漓,只要能活下去,抓住机会东山再起,算得了什么。
面前这位将军会给他送水,倒是叫他颇为不解,貌似两个人以前没任何交集。
从前得势时身边仆从不缺,万事不用亲力亲为,如今一朝被废……。
“殿下,你要喝吗?”
“嗯,谢谢将军,我已经被废,现在不过是一个罪人,你不必以殿称呼。”
江崇没回答,看着人把水喝下,端回碗骑上大马,大部队再次启航。
走出去不久,路过一条岔路时,江崇停住马。
只听马蹄来回折腾许久,后面彻底换了天,老弱病残士兵被一名名精兵替换,队伍短时间内完成大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