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队伍交替结束,一个二十多岁,刚弱冠之年身着便衣年轻人绕过其他人停在江崇面前。
他翻身下马,行礼道:“将军,您交代属下的事已办妥,特来复命。”
“嗯,廖武辛苦了,长春呢?”
“将军我在这里呢!”
喊叫间,从小路而来那辆马车正好赶上,江崇拉着缰绳,绕到马车附近,对赶车长春道:“你去把殿下坐着那辆马车换了,让他坐我们这辆。”
“是,将军。”
“启程出发。”
很快停顿大部队开始接着往南走,官道宽敞,一路走来倒是没山贼,算是顺利。
遗憾的是时间不停,一直在流动,天不遂人愿,古代又不比现代,晚上没先进照明工具,两眼一抹黑,很难辨别方向,别说他们还是一群人,更是难走。
见天色擦黑,江崇派遣廖武探路,找了一处有水源湖边,盘算着在此休息一晚。
“今晚我们在此歇歇,长春廖武,你们俩准备吃食和柴火,其他人原地待命。”
“是,将军。”
声音整齐划一,集洪亮浑厚、威武、雄壮为一体,透着刚正不阿,有底气有决心的气势,说话声很清楚不含糊,回答极具有穿透力。
一行人各司其职,一顿十几个人晚饭,半个时辰时间恰好出锅。
相较于军营和家里差多,不过他们在野外,古代这种可能随时出现野兽的野外,已经很不错了。
江崇接过长春递来的烤鱼,没见李觅出来,不免道:“长春,你们没请殿下下来。”
长春手上不停,把手里呲呲冒油烤鱼分给其他人。
灰扑扑着一张脸,吹了几口气,歪了歪头,看向没发出声音马车,吐槽道:“将军,有什么好叫的。”
“一个废物,流放被废掉的皇子,以为自己是谁,跟个祖宗似的,要吃自己会下来,不吃饿死算了。”
“我们又不是他仆人。”
围在一起其他人暗暗点头,没看到江崇意思并没有开口,专心吃着手里东西,私底下观察,揣摩将军态度,再做打算。
反正他们是崇将军亲手带出来的兵,和皇族八竿子打不着。
自家将军想他们尊敬皇族,他们便效忠,要是不想,也可以是一把锋利的钢刀指向皇权。
火苗燃烧,“啪啪…,”炸开火花,照亮江崇那张俊朗不失英气刚毅五官,瑞凤眼上睫毛眨了眨,瞳孔被面前那簇火焰装满,看不出表情。
长春没听到江崇下面的话,自觉闭嘴,烤着手里新鲜鱼肉。
江崇手指捏着鱼肉,大脑里骤然浮现李觅那双无助灰败桃花眼,心底无端难受起来,嘴里鱼肉没了味道。
说起来,李觅长相出众,有勇有谋,是皇位最佳继承者,要说心狠,历代帝王谁不是靠着尸山血海登上那至高无上位置。
做事果断,该狠则狠,该仁慈时仁慈,才是一个帝王稳固江山,长远执政不可或缺能力。
至于现在太子以及那群皇子,该怎么说呢,以他看了那么多历史小故事来说,似乎没一个人适合。
不过话说回来,这是一本小说,围绕两个男主发展,说不定男主其中之一会是一个好皇帝也说不定。
再说,好像谁当皇帝和自己没关系,守好疆土就行。
江崇把鱼肉塞进嘴里咀嚼咽下,侧身吩咐廖武重新生一堆火,准备好水和鱼肉拿给二皇子。
“是,将军。”
匆匆把鱼吃完,实在无聊,江崇把马上带着剑鞘的剑握在手里,沿着河岸来到一处空地。
月亮高悬,皎洁的光印在湖面,跟随湖水一同流淌。
盯着水中自己,江崇竟有些迷茫,心绪不宁起来。
他挥手抽出宝剑,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错乱思绪总会被汗水冲淡。
于是像从前一样,练剑排掉身体里伺机而动翻腾野兽。
古代没有夜生活,晚上是真的无聊到极致,只能靠舞剑消磨时间。
男子身材颀长,动作流利矫健,一双眼折射出凛冽寒芒,两道墨眉如两座跨越不了高山,步伐快得看不清招式。
动作之间,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每一个动作好看不失力道,赏心悦目同时威力不容小觑。
几个回合下来,不仅他一身薄汗,就连场地也狼藉一片。
横七竖八躺倒着的树枝,有小孩儿手臂那么粗,河水飞溅出来,弄得地面湿漉漉的。
发泄得差不多,他弯腰坐下,用湖水匆匆洗了一个澡。
满天星斗,点点的繁星好似颗颗明珠,镶嵌在天幕下,闪闪地发着光,和月亮一同组成一幅带着光的画卷。
江崇仰头,感叹道:“真好看,看了这么多年,好像还是看不够。”
“别的不说,因为的的确确比不过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