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河的背影。
“听说了。”知秋一叶点头道,“据传新皇姓聂——等等,不会是你这个聂吧?”
二人打过照面,互道身份,而后便一见如故,结为好友。
禅让大典将至,那些扬言要起兵勤王的地方官吏却还在路上磨磨唧唧。
……
聂长川满头黑线,嗅着自己身上若有若无的臭味,连忙转身回府,想要换套衣服。
金光拂面,女尼大惊失色,连忙闪向一旁。
官道上,梵音袅袅,久久回荡。
这一次遇见赵立河,聂长川刚开始心有防备,于是便给茅山的师父和游历的知秋一叶都传了讯,想让他们来京城帮忙。
赵立河目光一冷,当即仗剑走出营帐,唤醒隔壁的聂长川,拽着他离开了军营。
说着,那道士使了个法术,唤来水球,从上到下清洗了一遍。
“若是没有,便不必理会,你自行离去便是。”
当是时,天色昏暗,月光被乌云遮蔽,莲台覆盖着幡布,内里隐隐亮着金光,依稀可见一道盘膝而坐的高大身影。
“你……你要当皇帝了?”
“是我爹!”
就在金光即将靠近莲台之际,轿中人影念诵佛号,幡布中金光大放,形成一道金佛虚影,将那金光匹练彻底崩碎。
“废话!”
而赵立河的感觉比之普通人更加明显。
很显然,他们并不是真的想起兵勤王,只是想把那龙椅上的人换成自己罢了。
就好像‘康帅傅牛肉面’和‘白事可乐’,乍一看可能发现不了什么,但仔细看,那种假冒伪劣的山寨感便瞬间显现出来了。
大致意思是赵立河来头惊人,茅山祖庭不便干预,让他见机行事。
不过师父与茅山越是如此,他就越发觉得眼前的知秋一叶顺眼。
……
“别嘴贫!”聂长川没好气道,“说正事,我有事要托你帮忙!”
聂长川满头黑线:“怪不得你来的这么慢!”
见此情形,聂长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怔怔道:“这就动手了,不先说两句吗?”
“南无阿弥陀佛~”
搭配着余音袅袅的梵音佛号,给人一种宝相庄严之感。
知秋一叶讪笑一声,而后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不可思议道:“你不会想让我对付他们吧?”
“好家伙,那金光,那军势,给我照得头晕眼,在城外晃悠半圈,才找到进城的方向……”
“哥,你真是我亲哥,这大半夜的,你要带我去哪啊?!”
“就是前两年的事……别提这个了,先说正事!”
赵立河皱起眉头,拔出轩辕神剑,剑身金光大放,指向城外。
十余名衣着古怪的僧人护持着一尊莲台,看似缓慢,实则迅速地向京城方向赶去。
“都一样,你家不就你一个独子吗,这皇位怎么也落不到其他人头上吧?”
“前方何人,竟敢拦下国师法架!”
一时间,华夏大地山河动荡,风起云涌。
知秋一叶正色道:“那是当然,这皇帝老儿和满朝奸臣,我早就看不惯了,你是我至交好友,我知道你的品性,有你做皇帝,我和天下百姓可就放心多了!”
土包破开,一道人影从中出现,呸了几声,嫌弃道:“你家的大粪以前不都是让人挑走吗,什么时候挖了个粪坑,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聂长川嘴角一扯,耐心说道:“我想请你走一趟郭北县,去县外一座名叫兰若寺的荒庙,看看那里还有没有一位隐居的大胡子剑客。”
虽然赵立河已经证明了他的身份,但那毕竟只是一家之言,聂长川留了个心眼,打算让身为局外人的知秋一叶替他去兰若寺验证一下。
赵立河冷笑道:“邪魔外道,有什么好说的,说了也是白费口舌!”
话音未落,阴风四起,莲台幡布被吹开,露出其中双手合十,满身佛光的普渡慈航。
“阿弥陀佛,施主戾气太重,枉造杀孽,还不速速放下屠刀,随我念诵佛法,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