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罗四海,怎么还不出牌?”
慈云山一处仓库内,还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全港黑白两道通缉的罗四海手里拿着纸牌,和另外三名牌搭子玩着“大老二”。
“出牌当然要仔细咯,就像做生意一样,一环套一环,认认真真才能搵到钱!”
“草,把诈骗讲的跟真的一样!”其中一个叫石斑鱼的牌搭子不屑道。
“错,诈骗就是真的!如果你不把一切都当成真的设计,对方又怎么会上当?还有,最近我就碰上一个傻佬,做生意好仔细的,生怕我在骗他,可我就是在骗他,怎么办呢?我就设计好一切,告诉他我儿子在英国,我要卖掉工厂移民过去,他就信了!”
“这还不算,我又带他去工厂转一圈,机器设备,还有工人全都是真的,唯有那仓库的一堆商品是假,只有上面一层是实物,下面全都是空壳子,最后二十万卖掉,我大捞一笔!”
“厉害呀罗四海,现在你的诈骗手段出神入化!”
“是啊,短短几天就搵到这么多钱,真让人羡慕!”
另外两个牌搭子羡慕道。
“讲的好听,你不怕惹上麻烦吗?诈骗那么多钱,还躲在这里?”石斑鱼冷笑道。
罗四海一脸得意,“没错,这就是我罗某人精明之处,我在慈云山搞的诈骗,为什么没有逃,还躲在慈云山?原因很简单,古龙大师告诉我们,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
“草,罗四海伱成精了!”
“老子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两个牌搭子一人一句,夸得罗四海都快飘起来。
石斑鱼看不下去,继续泼冷水:“小心夜路走多遇到鬼!搞不好这次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放心吧,那个傻佬叫乜杜大炮的底细我查清楚了,以前在广州是开肥皂厂卖肥皂的,自以为多能耐,后来移民到香港,好像赌钱输了身家,成了石峡尾一穷光蛋!”
罗四海敞开衣服,一只手搓着胳肢窝,灰色死皮簌簌掉落,“现在呢,不知从哪里找到二十万,想要重操旧业,可他哪里知道香港这边水很深,一步一个陷阱,这次我是教他做人!”
“杜大炮?听名字就知道是个笨蛋!”
“是啊,还是个大笨蛋!”
另外两个牌搭子又一唱一和。
石斑鱼撇撇嘴,没说什么。
这时——
咚咚咚,
有人敲门。
进来一人,却是石斑鱼手下。
那人看了一眼罗四海,然后点头笑笑,又朝其他人笑笑,这才走到自家老大石斑鱼面前说:“大佬,我有事儿禀报。”
“有屁就放,这里又没外人。”
“不是啊,大佬,真的有急事儿。”
无奈,石斑鱼只好走到一旁。
那手下鬼鬼祟祟同他讲了几句。
一开始石斑鱼还不怎么在意,渐渐脸色凝重起来,目光时不时瞟罗四海一眼。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做事!”
“好的,大佬!”
小弟出去,石斑鱼重新回到座位。
“什么事呀,鬼鬼祟祟的!”
“哦,没什么,我让小弟做事!来,打牌打牌!罗四海,等会儿我做东,我们多喝几杯!”
罗四海笑了:“难得呀,你这个孤寒佬肯请我喝酒?”
“大家朋友嘛,应该的!”
“应该个屁!”罗四海猛地起身,把牌桌掀翻,顺势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指着石斑鱼道:“扑街,想阴我?”
“发生乜事?干嘛拔刀?”
“是啊,大家好好打牌,怎么抄家伙?”
“你们问问他!”罗四海指着石斑鱼,“这家伙一向瞧我不顺眼,对我不是冷嘲就是热讽,可偏偏刚才要请我饮酒,几个意思?不要忘了,老子可是搞诈骗的,对人心变化最敏感!”
两个牌搭子一愣,一起看向石斑鱼。
石斑鱼见状,笑了,耸耸肩道:“厉害,真是厉害!罗四海,本来我还不怎么瞧的起你,现在我却是佩服你,能够看出我破绽,犀利!”
“别放狗屁,为乜出卖我?”罗四海凶神恶煞,手持匕首指着石斑鱼。
“是啊,石斑鱼,这就是你不对,大家朋友一场,你这叫背信弃义!”
“背信弃义是要天打雷劈的!”
两个牌搭子恶狠狠道。
石斑鱼无所谓地笑笑,“天打雷劈?只怕老天爷还没劈死我,你们已经死无葬身之地。”
“几个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们也不看看外面现在是什么状况?整个黑白两道都在找这个扑街!”石斑鱼指着罗四海,“还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你看小说看傻了吧?知不知四大探长中有三个下令缉捕你?知不知和记,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