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二叔,你是不是发烧脑子有病?”
“臭小子,敢说我脑子有病?过来,看我打不打死你!”
刘福想要从座位上站起来,由于身体太胖,站不起来,干脆抄起茶杯作势朝刘和砸去。
刘和躲着道:“你很早以前就知我爱出去玩!再了,以前你不是很不满意那个一片红吗,现在怎么老站在她那边?”
“臭小子!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还有啊!”刘福抓着茶杯瞄准刘和,“有种你不要躲,看我砸不砸死你?”
咚咚咚!
杜永孝这时敲门进来。
“哇,世界大战?”
“阿孝,帮我抓住他,让我拿茶杯砸死他!”
杜永孝闪开身。
刘和朝他一拱手:“多谢!”
逃之夭夭。
……
“小王八蛋,跑得还挺快!”刘福抓着茶杯骂道,又骂杜永孝:“你也混蛋,为乜放他走?”
“我不放,难道你还真砸?你舍得?”
“为乜不舍得?”刘福气呼呼坐下,放下茶杯,“我们老刘家现在已经有后,不需要这败家子传宗接代!”
杜永孝笑着走上前,把带来的礼物送过去:“消消气,这可是我从弥敦道带来的雪梨膏,祛火很管用的!”
刘福瞥一眼雪梨膏:“你也太小气!大老远跑来见我,只送这东西?”
“不然怎样,送你十吨金条要不要?”杜永孝找沙发坐下。
刘福三角眼一睁:“讲真,听说你从海盗那边搞到很多金银珠宝,其中就包括好几箱金条,真的假的?”
“你觉得呢?”杜永孝拿起茶几下面雪茄盒,打开,很不客气地取了一支大雪茄,在鼻前闻了闻,熟练地拿起雪茄刀把雪茄帽切掉。
咔嚓!
声音清脆。
刘福翻白眼:“手下留情,我的雪茄都快被你抽完!”
“还说我小气?”杜永孝白了刘福一眼,“好歹你也是总华探长,连雪茄都舍不得?”
“快退休啦,要存养老金!”刘福说着又道,“那些黄金你没截留点?”
“连你都这样想,就别说上面那些鬼佬-——”杜永孝咬起雪茄,“你说我敢截留吗?”
“别人或许不敢,至于你-——”刘福露出奸笑,“就说不定咯!”
杜永孝不动声色,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不但截留了黄金,还截留了很多古董字画,还有美金,港币,总计七千万!更不会告诉刘福,他自己一人就私吞三千万!
杜永孝取火柴,把雪茄慢慢烤着,这才望向刘福:“讲真,福爷,你快退休,就不要再想太多,尤其不要用脑过度,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吗?”
虽然杜永孝没说,刘福却已经知道答案,叹口气道:“当初传言你要去打海盗,大家都讲你是疯子!更有人骂你是傻瓜笨蛋,现在看来,真正的傻瓜笨蛋是他们才对!”
顿了顿,拿起茶杯抿一口,放下,望向杜永孝双眼:“试问,这世上哪有比打海盗更搵钱?”
杜永孝不接他话茬,笑道:“福爷,你打电话叫我过来,就为这?”
“当然不是!”刘福摇摇头道,“话你知,现在那陈志超招兵买马,实力越来越大,连我都不放在眼里!阿孝,你被借调水警三个多月,几时回来?”
刘福的意思很明显,准备迎接杜永孝回归来对付陈志超。
如果说陈志超是条龙,那么杜永孝就是一头猛虎,并且还是大名鼎鼎的“净街虎”。
并且这头老虎还曾经踩在这条龙头上!
“这我可就不知了!那些鬼佬只是说给我放假几天,让我好好休息,却没说放完假是回去水警,还是调回这里。”
“玛德,这些鬼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刘福忍不住骂道,“讲真,现在你名气正响,回归陆警,我也刚好顺势提拔你——”
见杜永孝神情淡定,刘福就又道:“你怎么这副表情,很不希望回来?我让你接我班,当总华探长,得不得?”
“我当总华探长的话,洛哥怎么办?”
“洛哥,叫的挺亲热。讲真,在我眼里雷洛不如你,不管是心狠手辣,还是玩弄权术,他都差你一点点!”
“这话千万不要让洛哥听到,他会伤心的!”
“伤心个屁!这次他为乜不帮你,难道你还不知?”
杜永孝咬着雪茄,不吭声。
刘福道:“看起来你是知道的,他不肯帮你,就是怕你接我的位!”
刘福把话说破,杜永孝也不再虚伪:“讲真,福爷,如果说以前你的位子还很犀利,让我忍不住心动,那么现在——”
“现在怎地?”
“我还真就有点看不上!”
杜永孝这句话差点把刘福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