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颜探长!”
白天贵听到儿子这样说,忙望过去,嘴里咬着的香烟都快惊掉。
白家驹也紧张起来,“爸,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今天我们有求于他,等会儿只能低三下四求人!”白天贵叹息一声,又抬头叮嘱杜永孝和白牡丹:“你们二人听清,那位可不是一般大佬,乃是曾经的四大探长颜雄!”
秦素娥也道:“是啊,说出来吓死你们!他可是跟雷洛那样大人物齐名人物!”
白天贵瞪了她一眼。
秦素娥立马闭嘴。
白天贵继续叮嘱杜永孝和白牡丹:“总之这样大人物最不能得罪,你们等会儿什么要不好讲,连小动作也不要做!”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算了,你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免得等会儿给我招惹麻烦!”
说完这些,白天贵忙极快地带着儿子,儿媳妇起身,迎向正被人前呼后拥,威风八面颜雄。
原本是东道主道白天贵父子俩反倒成了陪衬。
可表面上现在谁敢不给他颜雄面子?就算那些级别到达高级督察,总督察,甚至警司,高级警司的鬼佬,现在见到他也不得不亲切地尊称他一声“颜探长”。
香江四大帮厉害吧,除了那个死瘸子跛豪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其他人看到他颜雄,还不是得逢迎谄媚,俯首称臣?
颜雄对于现状很是满意,甚至发觉自己威风的程度远超之前。
白天贵和白家驹父子俩闻声差点惊得跌倒!
颜雄这声“干爹”饱含深情,叫得别提多开心,听在父子俩耳中却犹如霹雳!
“干爹,你怎么在这里?对了,你好白小姐,刚才没看到你,不好意思!听说你在澳门工作,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颜雄热情似火,他可是很清楚白牡丹和杜永孝关系,听说以前杜永孝住的地方还是白牡丹私人公寓。
白天贵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忙带着儿子,还有儿媳妇上前:“对对对,白牡丹是我侄女来着!颜探长,不好意思呀,刚才未同你讲明!”
平时杜永孝忙的要命,身边还有五虎将那样亲信,颜雄想要抱大腿巴结都没得机会,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岂能错过?
白天贵见颜雄不理会自家儿子,径直朝自己这边走来,也是激动不已,不敢再端以前商贾架子,忙把双手在衣服上擦擦,朝颜雄伸出手正准备说话-——
“闪边!”颜雄呵斥一声,一把推开白天贵,然后严肃的脸上立马挤出菊般灿烂笑容,“我没看错吧?怎么是您?”
“呃?”白天贵和儿子一愣,急忙扭头看去!
于是颜雄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要抱紧干爹杜永孝大腿,这样才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还不算,在江湖上面现在的颜雄更是威风八面,说一不二。
“吃东西?”颜雄眼珠咕噜一转,看了看还未上菜餐桌,忙道:“不如这样,今天我做东,大家一起?”
杜永孝在颜雄等人陪同下朝二楼包间走去。
杜永孝看到颜雄,本来不算搭理,见白天贵这样讲,就起身对白牡丹使个眼色。
白天贵随便打个哈哈,反倒白家驹有些不好意思,朝杜永孝拱手抱拳:“杜兄,得闲饮茶!”
“什么情况?”父子俩面面相觑。
颜雄哪里会生气,惊喜还来不及,当即抱拳对杜永孝道:“干爹!相请不如偶遇,恰好我与这位白老先生有些事情要谈,不如大家一起坐坐?讲真,我好想敬一杯酒给你,多谢你对我提携!”
前面他落难时很多商人看不起他,认为他不中用了,对他爱理不理,其中就包括这个姓白的。
“你大伯?”颜雄一愣。
却见刚才还威风八面,一脸不可一世的颜雄,此刻整个人犹如虾米躬着身,正一脸笑容地朝杜永孝说道。
颜雄再不迟疑,高呼:“干爹!”
杜永孝知道白牡丹心意,虽然她大伯瞧不起她,她却还是想要帮助对方,于是就指了指颜雄背后,笑道:“喏,就是那位白天贵先生!”
颜雄急忙回头看向白天贵。
在做生意打通关节时候,姓白的竟然把他放到一边,不要说拜码头,连个电话都没有。
大家虽然鄙夷他趋炎附势,却不得不佩服他不要脸精神,尤其这么大岁数还喊杜永孝“干爹”。
那边颜雄得意非凡,自从他见风使舵拜了杜永孝做干爹以后,就开始顺风顺水,官运亨通。
现在可好,他颜雄不但官复原职,还比以前更威,他就是要让这姓白的知道,不要以为打通所有关节就可以在港岛和九龙两地开分店,没有他颜雄发话,你什么都做不了!
白家驹陪着父亲上前主动给颜雄打招呼。
白天贵整个人还在傻懵中,儿子白家驹忙推了推他。
颜雄见杜永孝开口,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