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雄说着，做出手枪姿势对准罗森，又对准霍德曼。
“咳咳，颜先生，请你克制！”
“哦对不起，我只是在描述当时场景！”颜雄忙道，“所以我完全有资格作为证人指证杜永孝滥杀无辜！”
罗森点点头。
霍德曼很满意。
百里渠更满意，在下面抓着文明杖，神采飞扬，“哈哈，看起来姓杜的百口难辩了！”
现场观众也纷纷道：“是啊，颜雄可不是一般人，他的指证很有力量的。”
“杜永孝先生，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不等罗森开口，霍德曼抢先一步道，在他看来，杜永孝已经死定。
“处长大人，副处长大人，我想讲两句！”杜永孝松松领带，然后笑眯眯望向颜雄。
颜雄咳嗽一声：“你看我做什么？”
“你讲你亲眼看到我开枪杀人，先杀黑心华，然后杀死你侄子颜九是吗？”
“嗯嗯，当然是这样！”颜雄忙点头道。
“那么请问，我为什么要杀他们？”杜永孝笑眯眯问。
颜雄愣了一下，看向杜永孝，又看向处长罗森，副处长霍德曼，最后扭头看向旁观席上端坐着的百里渠。
百里渠以为他被杜永孝吓到，胆怯，于是用手做一个“大胆说”姿势，意思是我为你做主。
颜雄扭过头，这才义正言辞道：“因为他公然袭警，还有……逃跑！”
轰！
现场炸裂。
刚才还神色得意的百里渠直接楞在当场，他做梦也没想到颜雄会这么讲。
“咳咳！”处长罗森差点被颜雄这番话呛死。
“怎么会？”副处长霍德曼差点惊得从椅子上窜起来。
其他人也一脸愕然。
所有人都被颜雄这突如其来的翻转，搞得大脑宕机。
“唔好意思，各位大佬，各位长官！”颜雄一脸委屈地说道，“刚才我所讲都是实情，我侄子还有黑心华在当时的确准备抢夺枪械击杀警察，企图逃跑，这点是我亲眼所讲！但杜永孝他开枪杀死我侄子，这也是事实！他完全可以不击中要害嘛，这岂不是滥杀无辜？”
百里渠闻言抓着文明杖，手背青筋毕露，气得直翻白眼。
警察条例上面写的很清楚，警务人员在突发情况下有权选择正确方式来保护自己，其中就包括直接击毙敌人。
这个颜雄不是傻，就是故意！
百里渠死死盯着颜雄，眼中快要喷出火。
颜雄继续在台上：“大家评评理，我哪里讲错？他杜永孝开枪杀人，难道就是对的？我侄子还有黑心华他们两人做错什么？不就是包娼庇赌，买卖毒品？罪不至死嘛！”
现场众人纷纷摇头。
更多人对着颜雄翻白眼。
罗森扭过头，都不忍去看颜雄，感觉他像个小丑。
霍德曼额头冒汗，看一眼百里渠。
老家伙此刻都快爆掉，双眼血红，眼神死死盯着颜雄。
霍德曼生怕出事儿，忙道：“咳咳，这位证人所讲暂且记录在案，下一位！”
“我还没讲完呢，我刚才讲的都是事实，我侄子是准备抢枪，可他一个人怎么能抢的过那么多警察？杜永孝杀他就是不对，他是故意的！”
见颜雄还在这里唠里唠叨，罗森也忍不住了：“下一位，陈细九！”
“在！”
陈细九上前。
“作为证人，你讲一讲杜永孝是怎么开枪杀死金牙贵的！”
“那个长官……我用不用按着《圣经》宣誓？”陈细九瞅瞅放在发言台上庄严《圣经》。
罗森看一眼快要爆起来百里渠，忙道：“不用！有什么情况你直接说，这个程序略过！”
对着《圣经》宣誓有个屁用，刚才颜雄早把《圣经》亵渎的一塌糊涂。
“哦，这样啊，那么我就讲了！”陈细九清清嗓子，认真地看了一眼周围。
百里渠压住想把颜雄撕吃怒火，此刻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陈细九身上。
陈细九可不是杜永孝干儿子，并且在杜永孝崛起当上华探长之前，两人还是死对头。
对于百里渠来说，陈细九是他今天最后一张王牌，虽然在身份地位方面弱于颜雄这个王八蛋，但他的证词却同样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