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协?”
“师兄这话说得就过了,呵呵呵”黎平军同样回以笑容,“华国那么大,可要是少了你们南拳也算不上完整啊。”
“你也知道是我们南拳。”叶云汉的口气逐渐冷冽起来,“你了不起,你清高,我佩服你。”
“能带头把祖上传的东西通通拿出来,你是真一点也不藏着啊!”
“师兄。”黎平军一手靠住两人间的方桌,略微俯身道,“你是明白我的。”
“我知道,我明白,我都懂。”叶云汉冷笑一声,“你是真没有私心,全心全意为了国术界的发展才这么做。”
“可我有!”叶云汉的声音骤然提高,伸手点了点身旁各位保守派的掌门人们,“我们都有!”
“这是我们祖祖辈辈辛苦传下来的,你告诉我,凭什么拿出来?”
“为了国术界?呵呵。”
“我告诉你,就是国术界没了破了,也跟我们没多大关系!”
“我知道。”黎平军被说得插不上话,此时才低声下气道,“这事确实是我不敞亮,是我在逼你们,罪全在我。”
“可我就是钻进这个牛角尖了!”黎平军霍然抬首,“这辈子,不把这件事情办成,我死都合不上眼!”
“就当我大言不惭,自不量力,我就这么一个念头,就为了整个国术界的未来!”
“我当了这么多年恶人,也不稀罕再多当这一次!”
“咒我也好,恨我也罢!百年以后,随你们怎么把我挫骨扬灰!”
怔怔看了黎平军半晌,叶云汉最后叹息一声才开口道,
“当年你南下学艺,我就不该求着我爹教你,这都是报应啊。”
话音一落,屋内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当中,沉重的空气压得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屋内氛围焦灼,而距离书房背面仅仅隔了几条连廊的某座亭台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此亭台名曰忘情轩,开放式格局,面朝大池,前置月台,可以凭栏观赏池中游鱼荷,西边有高耸挺拔的杉树,东边则栽有竹林,满目青翠。
意为见此美景可忘情。
而此时皎洁的月辉之下,如此景致当中却有一女子眉眼如画,朱唇皓齿,可称佳人。
亭台后方的栏椅上,陆翎偏偏背对大池,眼前视野皆被一棵高大粗壮的银杏树所挡,似乎无心赏景。
在她手边还摆着一把造型古朴的入鞘长刀,以及一支棕黄的竹笛。
当然,若是细看的话还能瞧见被随意丢在角落里的智能手机。
此时陆翎正面朝银杏大树怔怔出神,瀑布般的乌黑秀发被拨至胸前,玉指纤纤来回绕动,时而慢捻轻拢,似乎在编织发辫。
她还记得孩提时期,每次被逼着练武累到受不了就跑来这棵银杏大树下躲起来,对着树干诉苦抱怨家人的严厉。
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了她成年之后,每当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陆翎就会回到这棵银杏树下。
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在树下静静待着,也能给她带来充实的满足感。
对她而言,这棵不知长了多少年的银杏大树就像是最坚实可靠的后盾,永远可以放心依赖。
坚实可靠
她突然就想到了某人坚实的胸膛,红霞顿时飞上双颊,手上一乱,编到一半的发辫又通通散落,复归原样。
“嗯”陆翎有些恼恨地抹了把头发,索性把头发一拢通通给甩到身后去。
对多年来习惯了扎马尾的她来说,要想编个稍微像样点的发型都是千难万难。
而不折腾头发,陆翎立时又感到心烦意乱。
不知
默然了一会儿,陆翎有气无力将手机放回。
为什么偏偏是你.
她下意识地抬头望起空中洁白的满月,同时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那张脸庞又浮现出来。
清辉如流水般洒下,柔和地倾泻在每一个角落,映得庭院中的湖水波光粼粼。
元宵佳节,本该是好月圆人团圆的日子,可她的心情却始终好不起来。
鼻子有些发酸,陆翎拿过了身边的竹笛。
一边抬头盯着月亮一边轻抚腰间竹笛,那晚的旖旎情景似乎又历历在目。
如果那时候.自己再大胆一点的话,会不会.
少顷,婉转的笛声悠扬而起,直至传遍了整座园林。
而九曲十八弯的木板桥上,自远方荡漾而来的笛声却在此处被插入了不和谐的音调。
嚓啷!
兵刃相接,令人耳酸的摩擦声持续不断。
似乎是感到陈泽力有未逮,对方向前踏出一步试图压垮陈泽。
然后前脚就挨了一记侧踹失去平衡,再被铁棍似的剑身横过来一抽,后脚跟悬空转了小半圈,整个人狠狠摔在桥边的栏杆上。
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