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泽手上略微一重,小白狐立刻不满地低吼一声。
“出什么事了你说清楚。”陈泽把小白狐往沙发上一放站了起来。
“嗯嗯,嗯,在哪好,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陈泽随便拿过沙发边上的t恤往身上一套就出了门。
“嘤?”小白狐疑惑地嘤了一声。
没过多久,卫生间的门嘎吱一声打开,脸上还沾着水珠的陆翎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这牙膏都咦?”
陆翎朝着客厅内四处张望,又找遍了卧室厨房也没找到人影。
直到最后她只好回到了客厅的沙发前,和孤零零的小白狐大眼瞪小眼。
“嘤?”
小白狐疑惑不减。
隆隆隆隆!
整座城市都被倒灌的雨水浇得天昏地暗,只有在惊雷炸响之际才能让人重新找回一丝白昼的感觉。
车内,陈泽有些庆幸自己选择了皮实耐造的suv,较高的底盘可以让他一路在积水间乘风破浪。
哗啦啦啦啦——
邻车经过溅起的水和雨滴声混在一起,几乎难以分辨。
“尊敬的广大市民朋友,气象部门温馨提示,暴雨期间尽量不要外出,必须外出时应尽可能绕过积水严重的地段.”
广播戛然而止,因为陈泽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一家三甲综合医院。
啪!
关上车门,陈泽打着把几乎跟装饰物没什么两样的大伞向着医院大楼跋涉。
大风夹雨,他身上很快就湿了一大半。
来到急诊部门口,陈泽随手把伞往旁边的架子上一扔,就踏上被浸透的地毯进了急诊大楼。
叮铃铃铃铃——
今天的来电似乎格外的多。
“喂。”
“你去哪了。”是陆翎的声音。
“有点事儿,出去一趟。”陈泽越过行色匆匆的人群,眼神在墙上的指示牌间不断扫视。
“这么大雨伱出去?”电话里甚至传来了嘤的一声,显然是某只不安分的小家伙。
而此时陈泽也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前方路口等着。
“没关系,我办完事就回去,我这有点忙,先挂了啊。”
“好”
嘟。
“刘畅!”陈泽加快脚步朝前大声招手。
而听见喊声,站在路口处的刘畅也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
“梁医生在哪?”陈泽言简意赅。
“抢救室。”刘畅转过身去,差点连运动拖鞋都给甩掉,“跟我来。”
跟着刘畅一路七拐八拐,陈泽很快就见到了醒目的抢救室招牌。
“诶,等等等等.”
刚要进去,就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拦住了两人,
“里面地方小,你们是来看病人的吗?”
“梁懿。”刘畅对答如流,“挤压和外伤的那个。”
“噢噢。”那白大褂似乎记了起来,“已经有人进去了啊。”
“你们就先在外面等着吧,麻烦理解一下。”
白大褂伸手指了指一边被坐出包浆的成排蓝色塑料靠背椅。
无奈,朝里面眺望一眼,陈泽跟着刘畅先到旁边找位置坐下。
“到底怎么回事?”陈泽跟已经坐在旁边的研讨会成员也打了声招呼,
“谁跟我仔细说说。”
即使大雨倾盆,路况艰难,修真研讨会的成员还是到了不少,其他人也基本都在路上。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是欧阳通知我过来的。”离得最近的一个戴金丝眼镜的青年冷静答道。
他本就是医生,也许早已见惯了这种场面。
“好像是医院通知的欧阳。”正来回踱步的脑科学家黄博文停了下来,
“说是有好心路人帮忙把梁医生送到医院来的。”
“那路人呢?”陈泽抬眼问道。
对此黄博文耸了耸肩,表示并不清楚。
“好像是被塌掉的仓库给压了。”倒是一向不靠谱的刘畅知道得多些。
“他去哪了?”陈泽皱眉问道。
这间医院地处龙岗区边缘,属于比较偏僻的地带。
“不知道,梁医生最近都挺忙的。”刘畅猜测道,“没准是运气不好。”
“听说是个破屋,可能刮风下雨给弄倒的。”
“这鬼天气!”
闻言陈泽有些默然,往椅背上一靠翘起了二郎腿静静等待。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啊”
旁边烫了头的大妈衣着朴素,正对着不那么洁白的墙壁虔诚祈祷。
也有人倚着墙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