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陈泽的自信并非毫无由来,近距离接触左云芬这么久,他已经把左云芬的元炁强度给摸了个透。
虽然不知她的具体境界几何,但观她元炁比普通人也强不了多少便能略知一二。
看来又是和梁懿一样,受限于天地环境的可怜人啊.陈泽心中隐有猜测。
而左云芬则沉默了。
理性告诉她,陈泽一个毛头小子,哪怕打娘胎里出来就开始修行也绝不可能可是,他这威势明明.
沉思没多久,左云芬就坦然抬头道,
“性命双修你可知?”
“懂,我都懂。”陈泽依旧是一副成竹在胸的口气。
“好。”左云芬也不废话,直接开始诉说自己在丹修上的阻碍,
“早年我后来我由性功着手,遍览群经,看到伍冲虚的《仙佛合宗》,方知丹修禅修之间的共通之处.”
“.后来我又找到印度佛教里最古老的法藏部和上座部,甚至是和他们有渊源关系的古瑜伽。”
“可我明明自觉性功有成,却偏偏多年来都卡在此关窍,始终未能寸进。”.
左云芬滔滔不绝地叙述着,陈泽听得很认真,同时悬在心上的一块石头也逐渐着地。
在来之前他就有所准备,如今一听果然不出他所料。
说来也很简单,当今的天地环境如此无须赘述,因此左云芬在尝遍各种方法无果后便选择剑走偏锋,专注性功。
从此以后她便深耕此道,尤其是对专注性功的佛教禅宗等诸多流派颇有涉猎,甚至还和国外的相关人士来往密切。
而她的问题也很简单,所谓性命双修,光修性功也不是说不行,至少陈泽没有足够的依据将其完全否认。
可若是具体到左云芬身上困扰她的矛盾根源便很明确了。
炁!
精炁神三宝,无论是性命双修,还是专精命功或是苦研性功,皆不能光顾其中某一部分,否则就像瘸着腿走路,越走越残。
哪怕是陈泽在梦境当中为非作歹时也离不开元炁的辅助。
故而在陈泽看来左云芬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只是需要元炁外力的介入,就像冲开堵住酒瓶的瓶塞一样简单。
既然她自己没有,天地元炁也不足,那陈泽便亲自代劳。
“我明白了。”陈泽的双眼和左云芬四目相对,口中话语如同魔音贯耳,让左云芬猛地一晃神。
恍恍惚惚,左云芬捂着头甩了甩后眼前的屏才终于散去。
而陈泽的声音仍在持续传来,
“前辈,多的话我不谈,我就说一个炁字。”
“夫先天炁,上焉养神,下焉化精,救死回生,实一身之至宝。”
咬文嚼字并非陈泽专长,所以他直接搬出了同为全真七子的马丹阳著作。
《洞玄金玉集》
巧的是,马丹阳正好和孙不二是一对夫妇。
“所谓真炁衰微,神识炽盛,遂罹奇疾,虽万般却难可非.”
其实说什么内容并没有多重要,如此道理在丹经上基本都大差不差。
但说出来如何,与做起来如何可不是同一个概念。
而左云芬听得如痴如醉,眼前逐渐生出重影,只觉陈泽的声音越来越大,乃至盖过了整个世界。
不仅如此,在她看来,陈泽的脑后竟开始绽出无量光,显出无量乐。
有无数莲绕着陈泽一圈圈盛放,一时间竟梵音四起,宛如置身极乐佛国。
而陈泽的脑袋随之涨大,乃至整个身体也跟着膨胀至无数倍,浑身体表都被镀上了一层淡金的色泽。
“前辈,且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闻言左云芬艰难地仰头直视这高耸入云的佛身,明明远在天边却偏偏能看个清清楚楚。
撑天柱似的,犹如天上地下,唯陈泽独尊!
“佛佛.”左云芬喃喃念叨着,只觉心中困扰多年的疑虑似乎在如冰雪浇汤般逐渐消融。
阵阵大梵天音化作了实质样的金色符号萦绕在她的耳边,她的心神正在不断遭受着猛烈冲击。
“炁神,相依并存,冲关之窍.”
可左云芬总觉得差了些什么,心底翻涌不止的杂念即刻突突上来。
“不对,若是光缺了炁我又如何能修持至今?”
“孙祖有云,神炁须如夜气清,从来至乐在无声!”
“此话何解!”
隆隆的天声震动而下,整个世界都被无量佛光尽数染透!
奇怪的是明明只有天声震响,可左云芬却觉天心祖窍涨热难耐,有妙极梵音自心底油然生出。
仅仅是刹那间,她便明白了所有问题的答案。
这!
左云芬心乱如麻,只觉是佛祖亲临,点化己身,她当即大声接着开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