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明心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
“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秘密,他们佛家自古的修炼法门都偏向冥想,参禅,悟道,修心什么的,我一直觉得木鱼其实就是一种辅助修行的器具。”
“真正的修行。”释明心滔滔不绝地补充道,
“易筋经其实源自秦汉早期方士,原本也不叫这个名字,但是后来一直跟佛门绑在一起,我猜就是因为法门契合。”
其实他还有更多猜测没有说出来,只是一想到眼前此人的神奇手段,他便有种班门弄斧的即视感。
之所以他如此配合,也是因为陈泽展现出来的实力正是他多年来苦苦追求的东西。
“‘他们佛家’.你不是都改姓了吗?”陈泽的关注点永远出乎释明心意料,
“还不算是佛门中人?”
“不改姓他们不让我进来。”释明心的眼神忽然有些失焦,
“不不让我进来的话,我就,好像也,不太行了。”
陈泽认真看了他一眼,率先转移话题,
“你的俗名叫什么?”
“叫什么来着。”释明心似乎是累了,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
陈泽皱了皱眉,也不生气,而是随口再换了个话题,
“既然是曲子,那为什么叫易筋经?”
“易筋,易筋”释明心的眼神重归清明,
“这个筋指的正是脑筋的‘筋’啊!”
“以前有这个词?”陈泽面前手机一震,拿起一看原来是汪振国效率很高地发来了消息。
“当然有!其实这个词本就出自我家先祖,只是后来才被写进书里,一直流传到现在。”
“你家祖传的?”
“那当然!”释明心话语间都是掩饰不住的骄傲。
“怎么传的?以前总没电脑吧。”陈泽一边说着已经浏览完消息。
实验室里的这些设备基本都是脑科学领域,但也有些生物样本检测设备似乎不太沾边。
“以前当然没这么方便,只能用一个大木鱼存着一代代传下来。”释明心的情绪逐渐高昂,
“这就是我在做的实验,把易筋经的每一个节奏都拆出来,就跟解剖一样!”
“完成以后只要动动鼠标就能放出来,还可以再编辑,重组,把它整理成一个体系,到时候人人都能听!人人都能修行,不,不不不,那些庸才不行,我还得制定规矩”
释明心不断诉说着自己的宏大抱负,直到陈泽毫不客气地打断,
“你记性怎么样。”
“那还用说,我脑子好使得很。”
“这个人你见过没有。”
陈泽向前展示手机屏幕,上面正是刘导演的照片。
“这我见过。”释明心点头称是。
“他也是被你抓来做实验的?”陈泽拿回了手机,转而把二郎腿翘到了桌上去。
此时在陈泽脑中有一幅拼图,集合了已知线索,却存在某些细节的残缺。
“冤枉啊。”释明心似乎明白了什么,叫苦连天,
“我哪敢碰他啊!”
“人大导演人脉多广啊,失踪两天不得查到我头上啊?我又不是傻子!”
“你还挺讲究。”陈泽斜睨一眼吩咐道,
“说说,你都对他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啊!”
“嗯?”
“真没有!这个人烦死了,不知道从哪打听到我,天天缠着我要采访,骂都骂不走的。”释明心满脸无辜,死不改口。
“那你说说,你们都见过几次面,做了什么事。”
于是接下来释明心事无巨细地复述了刘导演是如何找上门来,然后天天骂也骂不走,赶也赶不跑,死活要他展示真正的《易筋经》。
“.后来记不清哪一天他就自己不见了,谁知道呢,是真不关我事啊。”释明心的说辞挑不出多大毛病。
陈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盯着释明心,看得后者混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就往身后挪动。
“那这个人呢?”陈泽暂时收回凌厉的目光,转而展示出另一个人的照片。
照片上正是汪振国的父亲,汪维德。
“这个人”释明心思索许久,两眼斜斜上挑,迟疑地答道,
“好像.好眼熟啊,好像在山上见过。”
“仔细想想。”陈泽又递上了从桌上抽出来的那张交流论坛邀请函,
“现在想起来了吗?”
“哦,哦哦哦——”一见邀请函,释明心立马就恍然大悟,
“哦!我想起来了!”
“这个人去年,不对,大前年吧,来过山上!”
“他来干嘛?”
“好像是给我送这个邀请函来着,然后好像还有一个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