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眼神明亮,盯着满桌零散的信件原地踱了几步,决定加快进程,赶紧和季连缘再见一面!
只不过在见面之前,他还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
一边给行将苏醒的张厚德补上一记昏睡手刀,陈泽一边拨通了汪振国的电话。
“喂!”
“老汪啊!我又给你送钱来了哈哈哈.”
“陈大财神爷,又有什么活计啊?”
汪振国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惬意,显然很欢迎陈泽这位大主顾派活。
可几分钟后,他的惬意便转换为了吃惊和难以置信。
“监狱建筑设计图?!”
“你又要干什么!”
“我靠,几天不见你就给我这么大一惊喜啊?”
“我可忠告你啊,有些底线还是不要踩的为妙,劫”
“别想歪。”陈泽及时将汪振国拉了回来,
“我有分寸,不会乱来的。”
“真的?”
“真的。”
“我信你个鬼!要不要我把银行设计图也帮你弄来啊?”
“.”
总之,在陈泽的保证之下,汪振国勉为其难答应了此事,会帮他找来季连缘所在那所监狱的布局图。
而挂断电话,陈泽随手将桌子连同不省人事的张厚德一并收拾进里屋,转而开始放血和泥,久违地祭炼起自制符咒。
和以往不同,这回陈泽并非以元炁主导,而是更多地分出神识余波封存其中。
在整个过程中,属性面板上的【清明梦】隐有微光闪现。
虽然相隔甚远,但只要视野没有被直接遮挡,陈泽的裸眼就还够用。
汪振国的布局图还没发过来,陈泽便先自己观察,试图在露天区域找到季连缘的身影。
一天下来,没有收获。
但陈泽也不气馁,接下来几天每日都到监狱上空蹲点盯着。
而随着汪振国那边布局图的就位,陈泽有了指引,很快找到了时不时出来放风的季连缘。
虽然不知道他的监舍具体在哪,但清楚大致方位就已经足够。
傍晚,监狱之内。
伴随着沉重的铁闸声,监舍大门被关紧锁住。
季连缘似乎是累坏了,直接顺着梯子爬到自己的上铺,大被蒙过头似乎就要睡下。
旁边的狱友见到这一幕面露异色,时不时小声指点。
自从老季前几天见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回来以后便一直怪怪的,似乎喜欢独处。
也不说他性情大变吧,该聊的天还是会聊的,但总觉得是敷衍了事。
好像就为了证明自己没事才聊的天。
不过虽然看在眼里,可狱友们也没有心思多管闲事,很快就自顾自地吹牛打屁起来。
而上铺的被窝里,听到狱友们的议论声逐渐回到正轨,季连缘也松了口气,悄悄在被套缝隙里摸出一张薄薄的小纸片。
说是纸片其实不太贴切,但季连缘也没法把这玩意儿和自己认知当中的任何物品对上号。
这东西相当轻薄,呈现一种水泥似的灰白色,状似圆形大饼,上面还有繁复且意义不明的纹路。
季连缘揉捏搓动,这灰白薄饼可以被轻易折叠,卷曲起来。
正因如此,那天会面结束后他才得以将此物藏在隐秘处,蒙混过关带了回来。
可尽管季连缘这些天只要一有空闲就会躲起来研究此物,却始终搞不明白,儿子将其偷偷交给自己的用意如何。
难道这是什么希罕物件.
季连缘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拉了拉被角将自己遮严。
这上面的纹路总让他想起当年,当年自己师父传下来的炼炁术残图,以及过往的那些恩怨情仇。
他心中无由来地浮出一丝担忧,担心张厚德也被卷入了那个光怪陆离,离普通人很远的世界。
作为过来人,季连缘很清楚这其中的危险,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证。
应该不会吧.厚德是个好孩子,成绩也那么好
“哈——”
季连缘忽然打了个哈欠。
也许是人老了,才这个点就困意难绷。
这个想法才一冒出来,季连缘的双眼眼皮便沉沉阖上,眯出来的两条细缝若不详看,倒和周围的皱纹无甚区别。
只是他没注意到,手上紧握的“灰白薄饼”不知从何时起正散着柔和的微光。
当季连缘再次睁开双眼,却是被阵阵喧嚣所扰。
他恍神地坐了起来,才发现监舍内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季连缘!”一道威严的喊声传来。
“到!”季连缘起了个激灵,连忙下床立正。
“你儿子来看你了。”
“儿子?”季连缘似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