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其余诸人则跟电线杆子似的排排杵着瑟瑟发抖。
角落的草垛已被清空,可牢房内却仍不见陈泽身影。
唯有只肥硕胆大的老鼠正倚着墙皮土渣,绿豆般的眼珠子骨碌碌打量着地缝。
“呼!”
在底下暗渠藏身的陈泽猛吹口气,总算是将这难缠的毛贼赶走。
“嘘——”
苍老的声音自身侧传来,压得极低,生怕惊扰了房内其余人等,
“小心点。”
陈泽斜睨一眼身边满脸皱纹的糟老头子,轻轻点头。
方才在草垛中时,正是这老头在底下为陈泽打开暗门,躲入这完全不符常理的沟渠之中。
说是沟渠却更像密道,只因内里无甚积水,甚至比牢房内还要干燥洁净。
陈泽又透过地缝盯了一阵,见恶汉们又把那些可怜人聚起来,赶猪似的驱到角落,也不知到底想做些什么。
“跟我走。”此时身边老者拉了拉衣角。
陈泽转身,见对方一招手,头也不回顺着沟渠弯腰走,便也佝偻身子跟上脚步。
乍一看埋汰,可真走起来才知这沟渠简直如同一座地下迷宫,一路上常有喧哗声自上方传来,显然连通各间牢房。
如此拐过不知多少转角,直到老者前方不再有沟渠,而是死路。
咚。
老者抬首伸手擂在头顶,看似坚固的泥石顶一颤,便簌簌往下掉渣落灰。
原来是扇远比之前入口处宽大许多的木板暗门。
陈泽见状上前帮忙擂动敲打,清掉遮掩,仗着身强体壮直接将木板搬开,随后示意老者先上去。
“多谢。”老者看似垂老矣矣,实则踩着陈泽膝盖借力,猴儿一样便蹿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