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浓密的睫毛。
她笑说:“那我去看看,多张嘴的事,我能解决,刘大伯你告诉刘婶婶,犯不着为这个生气。”
刘大伯搓着手,很是愧疚:“不好意思宁宁,给你添麻烦了。”
就冲着刘大伯天天曝晒在日光下为她修屋子,皮肤都晒裂了。
沈宁宁决定为他夫妻俩解决这个矛盾。
她带着黑狼王,直接去了疯书生的屋子。
一推门,院子里满地灰尘。
黑狼王都呛的打了个喷嚏。
沈宁宁走到屋子外,伸手敲门,哪成想,这门压根没锁!
一推就开了。
眼眸看向屋子里,能瞧见的除了书,居然还是书。
相比院子里满地尘埃,疯书生的所有书都被他打磨的光亮。
沈宁宁小脑袋探进去查看。
只见一个身形干瘦的青年人,约莫二十五岁上下,背对着她,正在桌子前奋笔疾书。
他一边写,一边焦躁地念叨:“写不出来了,写不出来了!”
沈宁宁问了好几遍:“我可以进来吗?”
他都没有听到。
小家伙提裙,小脚一蹬,默默地跳了进去。
避开了地上随意摆放的书籍。
她环顾整间屋子,简直是书的海洋。
跟山里古宅的那个书房相比,不相上下,书都一样多。
沈宁宁低头一看。
刘大伯给疯书生的一小袋子面粉,居然被他拿来垫桌腿,只为了练字!
还真是疯的书生吖……
沈宁宁踮起小脚,看着他在纸上乱划拉。
他手中的毛笔早已炸毛,根本写不了墨。
小家伙想了想,直接打开包裹,将县令爷爷送给她的毛笔递过去。
“你的毛笔都坏了,当然写不出来啦,用我的叭。”
疯书生看见新毛笔,骤然大喜,直接拿了过去。
开笔锋,蘸浓墨,狂挥洒。
“今夕抱屈隐陋室,明朝放浪登龙台!”疯书生洋洋洒洒留下这么一串诗。
沈宁宁不明其意,但觉气势浩大,忍不住为他鼓了鼓掌。
“厉害!佳作!”
疯书生这才从癫狂的状态中回过神。
他扭头,看着身边的小豆丁。
“这个毛笔,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