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宁看着吴祖昌给她抓了几个萤火虫。
他的手很巧,居然会拿杂草编一个小藤笼。
萤火虫就关在里面,飞也飞不出来。
吴祖昌把藤笼拴在沈宁宁的腰间,小家伙每走一步,身边就有亮光跟随。
“这样,我就不怕找不到丫头了。”他傻呵呵地,笑着拍手。
沈宁宁歪了歪头:“祖昌哥哥,你应该叫我宁宁啦!”
“丫头!”他还是固执地喊着,笑容看起来憨俊纯真。
小家伙摊手:“好叭,那我就听你哒。”
就在这时。
但黑衣人既然什么也不说,她也不打算浪费时间,准备藏到仙境里去。
摔倒的前一秒,吴祖昌把沈宁宁扔了出去。
黑衣人冷笑:“你无需知道。”
去通风报信的小猴子带着一群狼从山坡上跑下来。
黑衣人前后左右,将她团团围住。
“其实,我知道丫头早就死了,但是你真的像妹妹一样,不嫌弃我,陪着我玩。”
然而此时,吴祖昌又追了上来。
小猴子在旁边吱吱乱叫,说他的后背血肉模糊。
正是因为这样的举动,让猴子看他的眼神都变得不耐烦起来。
沈宁宁抬头,只见是熟悉的小猴子,在枝头上蹦跶。
她面色一喜:“小猴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吴祖昌在林子里没有方向感,他跑进了杂草横生的树林深处。
她心里一沉。
她想留住他的命,但吴祖昌的血流的实在是太多,很快在草地上汇聚成蜿蜒的小河一般。
沈宁宁努力憋出一个鼻涕泡,吴祖昌笑了,她却哭的悲痛,伏在他身上流泪。
好像一瞬间清醒了。
不能往回跑,是因为后头有人追上来了。
他看着沈宁宁,笑的温和,像哥哥:“我在心里排练过数次,想过再遇到这种情况,我一定会保住我的亲人,今天终于能救下你的命。”
说话间,它的语气就像是告状似的,若是会说人话,必定要说“那只巨黑的大狼非常坏”。
黑狼王怒嚎一声,狼群有序地分开追凶!
吴祖昌站起来,狠狠抱住黑衣人的腿,不让他往前。
吴祖昌身上那件布衣,已经被血染透了。
小猴从树上呲溜一下滑下来,在她脚边抓耳挠腮,嘴里还吱吱吱地叫。
得到黑狼王允许进攻的口令时,它是冲的最快的那一个。
“祖昌哥哥,我带你回家,以后我就是你妹妹,我是丫头,你别死,你要留下来给我做哥哥!”
“怪不得她在我背上哭的那么响,原来是疼啊……可是我当时好蠢,只知道逃跑,却没有回头看她一下。”
正当他们气氛融洽时,一支箭矢忽然从林子深处射来!
“丫头,别怕,哥在呢,我保护你。”吴祖昌虚弱地说。
猴子们害怕它们,只能往远了跑。
它说今晚夜色真好,是跟沈宁宁套近乎呢。
没有武功功底的他,被赶上来的黑衣人从背后踹倒在地。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抱起沈宁宁,就往前飞奔。
萤火的光芒,变作死寂。
但是一动他,他流的血就更多了。
沈宁宁听懂了。
其实小家伙根本不怕,只是想问出幕后黑手。
吴祖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替我告诉我的爹娘,我走的时候,没有遗憾。”
顾不得许多。
她站起身,黑狼王用脑袋去拱吴祖昌,想将他扛到背上。
奈何被黑衣人一脚踹倒。
沈宁宁听到他不断闷哼,刀锋入肉的动静。
黑衣人们顿时反应过来,急忙分散逃窜。
这么晚了,还有人来打猎吗?
夜色太黑,沈宁宁根本不知道他被砍伤了哪里。
原来因为她没回家,黑狼王就把狼群放出来巡山。
沈宁宁水眸泛着颤抖的乌黑:“谁派你们来的?”
他伸手替她擦脸,鲜血染了她白嫩的面颊。
“这么多年,我在梦里、在心里,幻想过无数次,如果能重来,我就会把她抱在怀里,宁可我自己挨刀子,也不让她受伤。”
沈宁宁握着他的手,哭的声音沙哑,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掉落。
沈宁宁豁然回神,糯糯的声线含着哭喊:“狼狼,快来救人!”
然而,下一支箭矢,忽然钉在她的脚边附近。
脸色惨白的像纸一样。
“祖昌哥哥!”她惊恐地呼唤。
七八个黑衣人提着长刀,冷声说:“追!务必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