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美真的死了。
这一刻,沈宁宁的心情是平静的。
过往受过的那些委屈,也终于能在此刻画上句号。
任芋道:“除了你,她可能还得罪了别人,我哥哥去刑场看了,不知是谁私底下买通了刽子手,把刀磨的很钝。”
“据说,砍了她好几下,她还没死,惨叫声十分骇人。”
沈宁宁听到这里,小脸白了白。
“这么吓人?”
任芋也觉得有点恐怖,喝了口甜水,不好意思地道:“吓到你了吧,我哥哥描述的,那才叫绘声绘色,更吓人呢!”
“对了,宁宁,已经九月了,再过一个月,国学府的考试就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
一提到这个,沈宁宁的小脑瓜就疼。
疯夫子最近只要有时间,就抓着她学习。
每天不是背书,就是练字。
小家伙捂住脑袋,声音糯糯的,有气无力:“应该……准备好了叭。”
她已经拼了小命了!
任芋急忙站起来:“那我也要赶紧回去温书了,就算我不能进国学府读书,但是努努力,说不定能考上京城的私塾,至少还离你近点。”
说罢,她咕嘟一口,将碗里剩下的甜梨水都喝完了。
沈宁宁连忙叫住她:“等等,这个给你!”
小家伙拿出几个水囊:“里面装了三个口味的甜水,你带回家,跟你家人一起喝。”
任芋感动不已,扑过来就给了沈宁宁一个熊抱。
“宁宁你真是太好了,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说罢,接过水囊,笑着跟小家伙说了再见。
任芋走后,沈宁宁拿出书,坐在棚下看。
顾客来往不断,姜芷和陈冶轮番忙碌,幸好有流民们帮忙。
五儿是最勤快的,身上的疮也好的差不多了,沈宁宁又让掌柜为他抓了药,在慢慢地熬着吃。
姜芷卖完最后一碗冰镇水,恰好没有客人排队了。
她便开始收拾桌子,准备将东西搬回马车上。
这时,一双绣履,出现在她的面前。
姜芷正在擦桌子下面,便道:“甜水卖完了,明天请早吧。”
对方却很不客气地回了一句:“这破地方的水,我怎么可能喝?把你们掌柜叫出来,我要买了这个茶摊。”
姜芷皱眉,站起身来。
只见是一名穿着打扮,都甚是讲究的小闺秀,年纪跟沈宁宁一般大。
陈冶见过魏雨芙,当即就认了出来。
他把姜芷拉到一旁,低声道:“这是魏家的小姐,跟咱小姐不对付,恐怕是来找茬的。”
姜芷撸起袖子,冷冰冰地看了魏雨芙一眼,随后将抹布往桌子上一扔!
溅起的水珠,差点弄脏魏雨芙的裙子。
她急忙退后一步:“你这店小二,懂不懂规矩!”
姜芷对魏家没有好感,她不会忘记自己的父亲,到底死在谁的手上!
只听姜芷道:“不懂,怎么样,你杀了我?”
“你——!”魏雨芙气的直跺脚:“你以为我不敢吗?你这流民,敢跟我撒野。”
说话间,沈宁宁已经走到了姜芷身边,她伸出小手,拉住姜芷的袖子。
姜芷这才恢复了一丝冷静,站去了沈宁宁的身后。
小家伙淡淡问:“你来干什么?今日的甜水卖完了。”
魏雨芙冷哼一声:“谁要买你的甜水喝,脏兮兮的,不知道有什么病,我今天来,是为了买你的茶摊,你开个价吧,这里我要了。”
沈宁宁惊讶地眨了眨大眼睛:“买我的茶摊?不卖,我又不缺银子!”
魏雨芙没想到她语气这么狂妄。
一个穷山村出来的丫头,居然不缺银子?
“五百两。”她直接出价了。
沈宁宁皱起小眉毛,分外嫌弃:“一千两、三千两都不卖,你再闹事,我就让他们不客气了。”
魏雨芙不依不饶。
可沈宁宁身后的那群流民,男人个个五大三粗,神情粗鲁。
而陈冶和姜芷,俩人站在那,就像沈宁宁的两个护法神一样,一看就不好惹。
魏雨芙带来的家丁不多,一下子就矮了气势。
“沈宁宁,你不要以为,你的茶摊有多么特殊,我要不是看在太子殿下喜欢的份上,我才不会想出钱买呢。”
“我的茶摊就是好,不好的话,你为什么非要买?”沈宁宁反驳道。
她挥动小手,像赶苍蝇一样:“你走开吖,想喝就明天排队来买。”
魏雨芙急了:“你真不卖?”
沈宁宁不会再说
今天赚了一百多两,可以回家了。
魏雨芙见沈宁宁把自己当空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