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沈宁宁一袭豆绿色的石榴裙,两袖轻薄,袖口两边却扎着绿色的丝带,显得袖内鼓鼓囊囊的,像是有风藏在里面。
头顶两个小包子,别着两朵粉色的桃。
远远地瞧去,就像是清新的小荷仙一样可爱。
坐在大臣当中的谢明绪也不由得多看两眼。
怪不得这个小姑娘手上有太子的佛珠,原来他们本就认识,真是巧了。
墨凌危看见沈宁宁,当即走下天坛,牵着她的手,于众目睽睽下,带着她走到魏雨芙的位置。
“哥哥,不好意思,我来迟了点,早上睡过头咯。”小家伙粉嫩的脸蛋上满是腼腆。
为了今日的求雨仪式,证明魏雨芙不是福女,沈宁宁在仙境里准备了一晚上。
她袖子里藏满了小乌云,今日,必须给京城下个大的!
墨凌危轻笑:“不迟,吉时才刚刚开始。”
魏雨芙在旁听了,心中只觉得嫉妒。
吉时明明都过了半刻,沈宁宁才到,怎么能说刚开始呢?
她不由得开口,讨好地微笑:“太子殿下,既然福宁县主也来了,咱们就开始吧。”
墨凌危不看她,只对沈宁宁点点头,随后走向天坛。
国师带着几位祭祀的巫师,开始击鼓吟唱难懂的歌谣。
趁着这个时间,魏雨芙低声对沈宁宁道:“你救的那些贱民,应该伤的不轻吧?你不去好好照看他们,来凑什么求雨的热闹。”
沈宁宁小脸白嫩,神情平静地望着前方,声音糯糯,却毫不客气:“你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
魏雨芙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配跟我比吗?我从小就有福女之称,等会求雨,你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以后别招惹我!”
“否则,你的下场,就跟那个叫五儿的孩子一样,听说他肋骨都断了,那又如何?你就算告到皇上面前,他也不会责罚我,谁让我能呼风唤雨呢。”
沈宁宁抿起粉嫩的唇瓣,眼中神色更加坚定。
“你能不能招雨,还是未知数呢。”
魏雨芙冷笑一声,觉得沈宁宁真是愚蠢。
她侧眸看了一眼官员的看台上,他爹身边那名低着头的随从,就是重金聘请来的谷大师,江湖上威名赫赫,有如半仙。
这次福女的名号,一定是她魏雨芙的!
激烈的鼓点,敲起律动的节奏,象牙吹出的号角声,仿佛来自上古之前的声音,沉闷长远。
晌午已到,烈日当头,烤的巫师大汗淋漓。
大鼎中火光飒飒扬起,伴随着国师将鸡血洒入,随后皇帝带头跪拜上苍,国师大呼:“求雨仪式,正式开始,请福女上坛!”
魏雨芙顿时挺直后背,目不斜视地走了上去。
只见她张开双臂,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沈宁宁歪了歪小脑袋。
她真的能招来雨吗?
与此同时,魏尚书身边的谷大师,掐指念咒,声音低嗡如虫鸣。
大家都专注地看着天坛上的魏雨芙,只有坐在前排的谢明绪听到动静,回头冷淡地看了一眼。
突然!
一阵狂风大作。
皇帝脸上盈满喜色。
莫非要下雨了?
魏雨芙感受到狂风,高兴地振臂:“风啊,雨啊,福女在此,听从我的吩咐,下雨吧!”
她的话语,让不少大臣都跟着心潮澎湃起来。
“风这么大,肯定是要下雨了。”有人小声议论。
众人都仰头,眼巴巴地看着天空,期待着飘来一片乌云,或者能听到一声闷雷。
可惜。
什么也没有。
狂风也只是大作两回,就渐渐消失,不光没有带来雨,还把大鼎里烧的符咒的灰吹了起来,差点点燃了国师的衣袍。
国师冷着脸不断拍打冒着火星的袍子,急怒问:“福女,你的雨呢?”
魏雨芙脸色苍白。
雨怎么没来,她不知道啊!
她求救的目光望向看台,魏尚书也在低声催促谷大师。
“大师,你快点继续啊,光刮风不下雨,这怎么能行,皇上都看着呢。”
谷大师掐指一算,神色严肃说:“不好,我的拂尘没有带来,所以天上的神仙不认得我,我这就回去取拂尘。”
魏尚书气的头晕,又因为热,太阳穴突突地疼。
“快去!”都什么时候了,才想起来拿拂尘?
要不是看在他是大师的份上,魏尚书一定要他好看!
然而,谷大师这一走,就没有回来。
魏尚书的暗卫去追,又急匆匆地回来禀奏:“大人,不好了,一炷香前,这个谷大师带着您给的金银财宝,逃出京城了!”
“什么!”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