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大叔语气急促地说:“我在广阳县,有个小柴火院。”
再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荷包,里面放着一些香料。
邓大叔一听,顿时心软极了。
没想到,邓富贵低了低头,朝老村长跪下,磕了几个头。
他搓着手,呼出一口白雾,讨好地问:“郡主,您做汤,就放那么点东西啊?”
邓富贵说:“等天灾过去,如果我还活着,我再来看爹。”
“跟着我,你想没命?”王巧儿对邓富贵又打又踹,眼泪却横流不断。
刘大伯没有抬头,平静地说:“咱把被都缝在一起,一家三口,够用。”
御厨高呼:“起汤了,给太子殿下送过去!”
“富贵,咱得走了。”
村民们跟着离开,刘大嫂子犹豫地看了看邓富贵。
“等等!”邓大叔追上去,把一串钥匙给了王巧儿。
太监和宫女鱼贯而入,先试毒,后叫太医看过,确认无误,送去紫宸宫。
邓富贵看了一眼王巧儿,见她含泪点头,他这才敢大哭,喊了一声:“爹!”
村民们相继离去,邓富贵挨个磕头跪谢。
王巧儿感到惊喜地扬起眉梢:“真的?给我们住?那……老爷子他知道了咋办?”
“闭嘴!”老村长狠狠呵斥。
他回头看了看村口,没有人注意。
“你说,咱能不能求宁宁……”
祥云村的村民们,有的给了毡帽,有的给了披风。
王巧儿更是后悔莫及。
刘大嫂子不忍,把自己戴的围脖和手套,都塞给了邓富贵。
当初她趾高气昂地离开,也瞧不起这帮子村民。
他瞪着虎目:“当初你不听宁宁的,非要卖东西。”
他眼神阴沉,透着苍迈和复杂。
大御厨悄悄拦住沈宁宁。
刘大伯将被子扔在炕上。
谁成想,落难的时候,还是这群曾经瞧不起的人,施以援手。
直到邓大叔拿着衣服和食物赶来。
邓富贵一举扑到邓大叔的怀里。
他们都可怜邓富贵,知道他夹在父母中间为难。
她叹了口气:“当初听你的就好了,我东西卖了一大半,还剩的这点被袄子,要是天气再冷点,就不够用了。”
他必须要狠狠心,让孩子跟王巧儿分开。
邓富贵跟着王巧儿,就养废了。
小家伙起锅烧水,凉水碰热锅,滋啦一声响,冒气徐徐白烟。
“全村都过的有滋有味的,就咱们受冻,我看着你和孩子跟我受苦,我心里不是自责吗!”
摸着邓富贵被冻僵的小脸,邓大叔眼眶跟着红了。
邓大叔不舍地拉着自己儿子的手。
当初沈宁宁天天耳提面命,要求他们囤衣物囤粮食,所以,各家各户现在都过的没压力。
“是吖,就这么简单。”沈宁宁点头。
大御厨感到惊讶。
就这么简单的汤,能让太子的寒症在两日内好转?
之前他们也如法炮制过,可太子喝了,根本不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