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大叔一向老实忠厚,甚少有这么慌乱的时候。
沈宁宁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邓大叔,你慢慢说,怎么了?”
她表面镇定,小脚却如同生风一样,呼呼地往村子里赶。
难道是奶奶出事了?
没想到,邓大叔却道:“我们家遭贼了!”
沈宁宁顿时困惑地皱了皱眉头:“遭贼了?”
“是啊,我家囤放在柴房里的半屋木柴,都被人偷走了。”邓大叔说着,都快哭出来了。
沈宁宁心下一沉:“怎么会呢?木柴又不是好藏的东西,村子里人来人往,怎么会被人偷走了半屋子的柴都没发现?”
她停下来,听邓大叔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下午的时候,村子里来了三四个面孔陌生的生人,拜访老村长。
邓大叔跟沈宁宁讲清楚缘由的时候,也恰好回到了老村长家里。
“但我还以为,是外头的人过来跟老村长买东西。”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秦奶奶神情严肃:“针对邓家去的,该不会是村长他之前那儿媳妇,王巧儿吧?”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安慰。
赶路的人经过狼山,都恨不得避着走。
老村长恍然梦醒,急忙看向邓大叔:“没错,儿啊,你快叫上黑娃子,去把咱们的木柴运回来。”
沈宁宁回到自己的村屋,狼四带着几匹狼,不知何时下山,在院子里打闹玩雪。
沈宁宁吃完了红果子,笑的清浅。
又分工均匀,两个人缠住邓大叔,两个人守着老村长。
老村长听言,只能默默地摇头叹气,满面愁容。
跟奶奶道:“没什么事,村长爷爷家的木柴被人偷了。”
他们称自己是来收购多余的布被的。
大家纷纷附和。
“案子查起来可能会耽误点时间,现在报官的人太多了,官府的人忙都忙不过来。”
秦奶奶笑呵呵地说着。
“那就不知道咯。”反正她的这个猜测,暂时没跟老村长说,怕他气的再次晕过去。
“等我一会烹上饭,就去打听打听咋回事,您别急。”
沈宁宁笑着拍了拍裤腿上的雪,小脸圆润可爱地走进院子里。
邓大叔顿了顿,点点头。
就算报官了,能怎么样?
木头上也没有写名字,怎么证明就是老村长丢失的?
“宁宁回来了?村长那边发生了什么事,闹哄哄的,我想去看看,你的朋友姜公子,却不许奶奶出门。”
“那个人一定很了解邓家,知道家里只有一个老人和一个邓大叔。”
甜滋滋的汁水顺着舌尖流淌。
看见沈宁宁,老村长如同看见救星。
之前,沈宁宁提醒村民们,找个地方,存储一些木头,当做应急所用。
逢人问起,就解释说来找老村长买东西,便可以打消村民们的怀疑。
但沈宁宁却摇头:“不成,出了村口再走一里地,就到了官道。”
大家心里都清楚,烧火木柴这种东西,一旦被偷走了,那些人必定将所有木头分开囤放。
他刚刚昏过去一次,不断捂着心口。
毕竟现在祥云村背靠狼山,名声在外。
别说贼了,最严重的旱灾时,杀过一次穷凶极恶的土匪,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来祥云村闹事。
老村长本来已经卖过一次了,但考虑到多卖点,又能赚一笔银子。
老村长一开始抱着警惕心,可是,他看这几人穿着体面,不像强盗。
不少村民已经围在屋内,老村长满头白发,在灯火的映照中,显得憔悴疲惫。
有村民跟着说:“确实看见他们抬着东西,进进出出。”
于是就让邓大叔领着两个人,去里屋看被和貂皮。
外面的同伙就负责搬运。
刚刚沈宁宁看了看屋子外的车辙印,估计来回换了三辆马车来。
所以,才能正正好地安排几个人过来,分别缠住邓家父子俩。
挑着傍晚时分,还没点灯的时候过来。
半个柴房的木柴,一辆马车肯定运不完。
“叫这帮贼崽子偷了,真是可恨!”
“你们谁瞧清楚他们的长相了?”
“不过也不要紧,在此期间,村长爷爷就先用着那些应急用的木材。”
而且还挑选黄昏的时候,必然对祥云村也了如指掌。
他几乎哽咽着说:“宁宁,这可咋整啊!”
沈宁宁还保持着镇定:“村长爷爷你别急,待我问清楚,实在不行就报官,那群人走不远。”
处理完以后,村民们各回各家,只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