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嫂子却不好意思说了,捂着嘴,笑着连连摆手。
“没什么没什么,好了宁宁,我这就提着东西回去了,谢谢你啊。”
见她跑得飞快,小家伙扭头看着秦奶奶和陈冶。
“奶奶,陈大哥哥,她说的事,你们也知道?”
陈冶老实回答:“倒是没听说老村长买女人回来。”
“而且老村长品行端正,想必不会做那种违反律法的事。”
秦奶奶也跟着点头:“恐怕是捕风捉影,刘家那媳妇,嚷嚷着看见一个女人在村长家里。”
“这种事,若是误会了,传开以后,会害了老邓一家,所以宁宁,咱也别去管。”
沈宁宁乖乖地哦了一声。
准备从祥云村离开,将芸婶和忠叔他们送回铺子里的时候。
“我就要这个了,麻烦帮我拿锦盒装起来。”
谢明安终于大大方方地掏出锦盒。
谢明安握着缰绳,面色冷峻,有些不近人情的意味。
吕大人见谢明安看着蝴蝶簪入神。
谢二爷叹了口气:“最近愿玖天天来信,哭诉天寒地冻,她病了好几场。”
“只是这买东西可以挑在下职之后,为什么非要赶着现在呢?咱们还要跟着少卿大人回大理寺议事。”
吕大人惊讶地看他一眼。
都是墨凌危赏什么,她用什么。
她摇摇头:“我不要,万一是坏东西,你要害我呢?”
谢二爷一愣,面色有些恼怒。
可苦了这群下属。
还以为谢明安不打算买了呢。
谢明安冷眸神色淡淡,须臾,才开口道:“你们兄妹关系倒是不错,好,那就一起去看看。”
谢明安负手,指尖死死地捏着那个锦盒。
谢明安都没等到沈宁宁。
“所以,这个簪子,就当是下官敬献给郡主的一点心意。”
就连二叔,也很少再发脾气。
“神医说,只有你心情好点,你才有机会好起来。”
“愿玖正是成长的关键时候,她心性若是坏了,你的溺爱,只会害了她。”
他的记忆里,自从母亲去世以后,父亲沉默,二叔因病时而狂躁。
他印象里,自己的幼年时,倒是亲手给母亲沈思意削过一个木簪子。
“定是夫人教她这么骗人,岂有此理!”他一拳砸在桌上,很是不悦。
“放心吧,昌州老家的仆人,将她伺候的极好,我也不曾从管家那听说她病了的事,多半是想回京,便在信中胡诌骗你们。”
然而,谢明安再次从身后叫住了小家伙。
“这个多少银子,也给我拿锦盒包起来。”
吕大人拱手笑说:“何况,听说福宁郡主现在是您的义妹了。”
“不必了。”
谢明安自小就没进过这种专卖女子首饰的店铺。
他语气淡淡:“二弟,上次我就跟你说过了。”
“二叔,你吃肉肉,吃了,就别生气了。”
……
沈宁宁眼中一亮。
谢明安沉吟着伸手,拿起一串五十色的蝴蝶钗。
却见他们果然紧闭房门。
谢明安却面色冷淡地极力拒绝。
往院子里看,窗子后面挂着厚重的毡帘,什么也看不见。
“都说生了气的女子,必须要买点好物去哄着,但每次从大理寺中下职,已过戌时,这些铺子都关了。”
谢明安对自己严苛,对下属更加严苛。
“什么事?”
但沈宁宁出现以后,父亲笑容变多了。
谢肃之这时拉开门,神情威严询问:“明安,你找我?”
自打他来大理寺上任,自己将正事放在
“早就听闻吕大人疼爱妹妹,今日一看果然不假。”
上面摆放着清净素雅的各色玉簪,没有任何多余的赘饰。
谢二夫人借口不舒服,提前走了。
姓吕的下属一脸尴尬犹豫。
沈宁宁回眸:“又怎么啦?”
而蝴蝶之下,便坠着流苏一样的华光宝珠。
经常一整天都不回家,废寝忘食地处理卷宗、审问案犯。
看见这么漂亮的蝴蝶簪,小家伙心头一动。
“罢了,没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沈宁宁,他忽然不太好意思把东西拿出来了。
以前家境不好,她穿新衣服都舍不得。
谢二爷和谢肃之同时笑了起来。
吕大人神情僵了僵,有些尴尬地点头。
他翻身下马,在其余官吏暗暗吃惊的目光中,走入了首饰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