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劈了?莫非就是昨天那道雷声?听到那个声音,我还以为天裂了,赶紧跑出来看呢!我们家马厩里的马都吓得跪在了地上。”叶裳依心有余悸。
陆绍元说着他从自家哥哥那听来的消息。
“就是那道雷,据说好端端的,齐妃刚出御书房,就被劈了一下,脸都黑了!”
叶裳依哈哈大笑:“活该!谁让她之前不怀好意,连老天爷看不过眼了,劈死她了吗?”
默默吃糕点的沈宁宁,抬起圆溜溜的大眼睛,像小猫一样打量着他们,等待下文。
陆绍元摇头:“听说是没死,被太医救回来了,但是头发都烧掉了一半。”
沧云国的人将头发看的比性命还重要,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也是父母健康的一种象征。
故而这次齐妃被雷劈了以后,头发焦了一半,听说连脸上也留疤了。
齐家认为她不祥,今天一早,齐老太太就带着儿媳妇和孙女儿齐岫薇去国寺添香拜神。
叶裳依冷笑:“哼,真是便宜她了,苍天有眼,怎么不多劈两道。”
沈宁宁偷偷地呼出一口气。
她昨天就摸了一下红点,便下了一道雷。
后来是红点消失了,她才没有继续摸了,不然,会有几道雷,还真是说不定。
陆绍元看向沈宁宁:“你怎么不说话,不会是心疼她吧?”
小家伙连忙眨动大眼睛:“我木有!”
叶裳依笑嘻嘻的:“就是,宁宁怎么会心疼那种人?恐怕就是因为齐妃欺负了她,所以天神才看不过去了!”
沈宁宁配合着干笑两声,粉嫩的小脸软糯可爱,却有些心虚。
……
半个月过去,九月中旬,天气转寒。
皇帝颁布诏令,号召沧云国的世家及富商,各自出力,帮助穷苦的百姓们,重建天灾后的家园。
为了响应皇帝的号召,韩夫子在国学府里,也给学子们派出了任务。
要求学子们在一个月的期限内,做出对他人有益的援助。
并且还要写成表文,在十月底上交韩夫子。
对于一些家境本就贫困的学子,比如许靖西这样的,韩夫子就提醒他们,可以加入同窗的助人为乐中,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倘若完成任务十分出色的学子,就可以被韩夫子举荐,跟皇上共进一顿晚膳。
这对于世家贵族出身的少爷小姐来说,足可以称得上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
所以,自打韩夫子任务下达,国学府里的学子们铆足劲了争风头。
有人带着一群家仆,直奔穷苦百姓们聚集的街巷,挨家挨户地送肉送粮食。
还有人救济城中乞丐,给他们盖茅屋,收留这些人。
一时间,城内随处可见助人为乐的国学府学子。
往常那些高高在上的公子闺秀们,也会在街上对一些穷苦百姓伸出援手了。
迎客楼里,沈宁宁坐在二楼的雅间。
两只小胖手握成两个圆圈,放在眼前观察。
黑狼王趴在她脚下打盹,昏昏欲睡。
叶裳依也困了,她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台上:“有什么好看的,你都看那么久了。”
“街西头梁忆慈在比武,准备拿大家打赏的银子去救济平民,街东头的小溪边,谢愿玖带着几个同窗,把从市场上买来的鱼放生了。”沈宁宁说着,噘起小嘴。
她看向叶裳依:“很奇怪你不觉得吗,梁忆慈比武筹集银子,是为了买东西帮百姓,可谢愿玖放生那么多鱼,是为什么?”
叶裳依打了个哈欠:“谁知道呢,反正她想的都是阴招。”
沈宁宁重新举起小手放在眼睛前:“唔,再看看。”
叶裳依感到无聊地哀嚎:“看她们有什么用,我们自己的助人为乐都没完成呢,你倒是想想,一会咱们做点什么帮人的好事去?”
她叫声颇大,引起黑狼王的不满,抬起眼皮冷冷地看她一眼。
叶裳依默默地闭上嘴,小心翼翼地笑了笑:“三爷继续睡。”
黑狼王果然闭上了眼睛。
沈宁宁软糯的声音传来:“我明白为什么谢愿玖这么做了。”
“为什么?”
“你瞧,”沈宁宁指着不远处的小溪下游:“那有一堆渔民等着捕捞,上游被放生的一群鱼到了下游,他们打捞毫不费力。”
叶裳依眯眸看过去,果然如此。
阳光下,这条穿过城中而过的水流很是清澈粼粼。
谢愿玖带着同窗在上游放生,下游就有人围着河边捕捞。
“这能叫放生吗?简直是白费功夫!还帮人呢,真会胡来,谢愿玖的脑子是不是也被雷劈坏了?”叶裳依抱臂,嗤声嘲笑。
沈宁宁眨着大眼睛看向她:“她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