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翅膀下翻了两下。
猛翼不高兴地扑腾翅膀。
“咕!”没礼貌!
裴隐抱臂,冷眼打量:“信呢,掉了吗?”
猛翼开始整理羽毛,根本不理它。
裴隐看它这副样子,多半是没有信。
“我这有一瓶药膏,你替我送去公主手里。”
上次信里,“沈宁宁”说她的手指被刺绣割伤了,有个血痂一直好不了。
裴隐在宫中当值,金疮药比较多,故而让猛翼叼去“沈宁宁”那儿。
没想到,猛翼却直接看他一眼。
那小眼神,仿佛是不给吃的就免谈。
裴隐无奈,拿出吃剩的半个馒头。
直接激怒了猛翼。
“咕咕!”就拿这个来敷衍它?!
它早就不吃窝窝头了!
猛翼扑腾翅膀,一声尖锐的鹰啼,将馒头打掉。
随后,收起翅膀,一摇一摆地扭着身子走上自己的架子上休息。
裴隐皱起眉头:“脾气怎么越来越大,到底谁惯的你?”
猛翼不理他。
裴隐便想到,一定是“沈宁宁”纵容它。
毕竟沈宁宁看起来很喜欢养动物,身边除了狼群,还有老虎豹子猞猁一类。
猛翼真是被她养的刁钻了。
“罢了,你不送,过几天我自己送过去。”
然而,等裴隐有空休沐,不上职的时候,沈宁宁已经跟墨凌危去了平远村。
裴隐站在国学府门口,一身常服的他,平静的像一汪无波古井。
终于等到学子们下课的时间,他一身青袍,气质冷峻利落,在人群中相当显眼。
不少闺秀们红着脸相互低声询问。
“这是谁?”
“是不是你家侍卫?”
大家都摇摇头,唯有跟在最后的齐岫薇捧着书,走出来看见裴隐,她的脸顿时犹如火烧云般热了起来。
“裴,裴大人。”她连忙走过去打招呼。
裴隐冷峻的面容在日光下尤为深刻。
齐岫薇心里忍不住雀跃欢喜。
裴隐是专门来找她的吗?
“齐小姐,”裴隐点头,十分礼貌:“请问你知不知道,公主什么时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