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巧儿那边没事,村民们就各自散去,回家休息。
刘大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刘大嫂子被他吵得烦心,猛地坐起来。
“你干啥呢,到底睡不睡了?”
大概是怕吵到隔壁的刘虎,刘大嫂子压低声音。
刘大伯坐了起来:“我觉得更不对劲了。”
刘大嫂子白了他一眼:“你到底咋了?”
“王巧儿院子里,泥上好多人的脚印,但是我一路回来,那脚印跑着跑着就没了,你说奇怪不?”
“那能有什么奇怪的,”刘大嫂子嗤笑一声,不以为意:“又没下雨,脚下不沾水,肯定脚印越来越淡。”
刘大伯皱眉:“对啊,没下雨,她院子里的水是哪儿来的。”
刘大嫂子刚躺下,被这么一句点醒,也觉得有些奇怪。
她想了想:“肯定是大家接济她,给的泉水洒地上了,好了,时间不早,你赶紧睡吧,明天我让陈婆婆和几个村里的,好好盯着她。”
刘大伯重新躺了回去。
他慢慢思索,觉得很奇怪。
如果真的是邓富贵回来了,那为啥脚印看上去有三四个人?
而且,自己儿子的身影,难道王巧儿认不出来?
抱着这样的疑惑,刘大伯渐渐睡着。
一大早,沈宁宁就带着狼群下山。
浩浩荡荡的气势,吓得王巧儿连院子也没敢出。
刘大嫂子提着菜篮碰见,老远就打招呼。
“宁宁,呀,怎么今天把这些爷全部请下山了?”
沈宁宁笑眯眯的:“好久没在村子里住了,听说昨晚村里闹了贼,所以我带着狼群来住两天。”
刘大嫂子哈哈直笑:“有你们在我安心多了,我家那个,昨晚都急的睡不着,我这就去把好消息告诉他。”
沈宁宁甜甜一笑,饱满的俏脸上,闪过一抹心虚。
其实,是墨凌危虽然借住在她家,但是,黑狼王昨晚彻夜长谈,告诉她,男女授受不亲。
两个清白的男女,怎么能同住一个屋檐下。
于是在狼群和秦奶奶的坚持中,沈宁宁只能带着狼群下山来住。
山上的大宅子留给墨凌危一个人独居。
毕竟他是太子,让他在村里跟大家挤着住也不好。
怕透露他的行踪,沈宁宁方才就没跟刘大嫂子说实话。
沈宁宁带着黑狼王走过王巧儿的门前。
少女无奈的声音渐行渐远:“狼爹,现在你满意了吧,哎,我就听你的好了,在村子里住三天。”
白天陪墨凌危用膳,晚上回村里睡觉。
黑狼王满意地点头。
王巧儿鬼鬼祟祟地出了门,飞快走出村子。
到了距离狼山有些距离的老林中,她还没吹哨子,树丛中就有三四个壮汉山匪迫不及待地蹦出来。
他们一口粗蛮的腔调:“嫂子,你不是说这些狼平时都在山上吗?刚刚我们可是瞧的清清楚楚,那公主带着狼进了村子里。”
有人瞪着眼:“你不会是想害死我们吧?我们就想偷点值钱的东西,你却想要我们的命啊!”
“毕竟祥云村这些人从前跟你是邻里,你们关系好着呢,所以才想害了我们哥几个,是不是!”
没错,王巧儿跟村民们撒了谎。
她根本不是走投无路才回来的。
而是被巴家赶出来以后,投靠了山匪,做了山匪老大的媳妇。
后来山匪老大死了,她就带着剩下的山匪到处流窜犯案。
跟儿子邓富贵,早就在那场大雪里失散了。
王巧儿脸上凶神恶煞:“放你娘的狗屁!我对祥云村这帮人恨到了极致,巴不得他们每个人都死个十遍。”
“要不是你们踩点的时候不谨慎,被刘家的那个看见了,我昨晚也不至于演一场戏。”
“不过,很棘手的事,沈宁宁不知突然发了什么疯,带着狼群要搬到山下住,我看我们不能对村子下手了。”
那些山匪对视一眼,都觉得大事不妙。
他们可不敢招惹一群狼。
“还等什么,咱快撤吧!”
“不行!”王巧儿怒斥:“要走也不是现在,我回来装怂这么久,看了那么多白眼,直接走了,我图啥?要走,也得放一把火,还得拿点东西。”
山匪们直呼疯狂。
“嫂子,你不要命了,那可是福宁公主,得罪了她,且不说那群狼好不好惹,她背后的官府,皇家,哪是我们惹得起的?”
王巧儿眼珠子转的飞快。
“这样,你们听我的,她跟秦奶奶还有狼群住在村子里,那狼山里的宅子肯定没人。”
“我听说她囤了好多玉,狼山上的宝贝,都被她放在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