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账,敢这么跟朕说话!”皇帝拿起一旁的奏折,朝墨凌危扔了过去。
没想到,墨凌危身手敏捷,抬手一抓,便稳稳地接住了要砸在他脑袋上的奏折。
父子俩对峙之间,仿佛风云涌动。
吓得门口的大太监战战兢兢的。
“太子殿下……皇上,皇上也是为您好,您二位息怒……”
“滚!”父子俩异口同声。
这脾气,太子的性格真是像极了年轻时候的皇帝。
大太监只能灰溜溜地告退了。
御书房内,只剩下父子二人。
墨凌危薄眸泛着冷意:“我再说一遍,此生只娶沈宁宁,但她要是不愿意,我一辈子不娶都可以,就跟她那样作伴。”
“何况,倘若以后娶了她,也会将正妃的位置给予她,而且,她是我唯一的妻,我不会再纳别的妃妾了。”
“所以,皇后会不会纵容外戚做大,我并不关心,谢家也不会夺我们的江山。”
皇帝气的快昏倒了,他指着墨凌危,手指发抖:“你,你……朕是你父皇,难道朕会害你吗?你以后是要做皇帝的,六宫只有皇后一人,这在沧云国史上,前所未有,简直荒谬!”
墨凌危一声嗤笑:“纳那么多女人干什么?父皇你的妃子不少,可有几个真心喜欢你?”
“你!”皇帝捂着心口,皱起眉头。
墨凌危扬眉:“我想起来了,最爱你的那个人,已经被你后面纳的妃子害死了。”
他说的,是他生母,前皇后。
皇帝跌坐龙椅上,不知是生气还是什么原因,脸色发白,喘息都困难。
他双眸赤红:“凌危,你实在是天真,就算你能为了宁宁一直不娶,可是她万一嫁给别人呢?”
墨凌危抿紧薄唇:“她不会。”
他会盯紧的。
皇帝被他气的眼前一阵阵白光,想再说什么,但是心口堵的难受。
墨凌危也不想再吵了。
他说:“总之,我的婚事,从现在开始,不需要你费心,你也别再过问,宁宁那边,我自己努力。”
语毕,墨凌危转身离开,刚拉开门扉。
大太监却朝他身后看了一眼,登时尖叫:“皇上!您怎么了皇上!”
墨凌危回头,一怔。
皇帝居然已经从龙椅上滑倒,摔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一直到入夜时分。
沈宁宁在谢府,自己的房间里练字。
晚春顺着长廊快步跑来:“公主殿下,老爷从宫中回来了。”
沈宁宁连忙放下笔,少女提裙,香兰色的衣裳,犹如夜里的一朵铃兰花,透着淡淡微光。
下午的时候,她就听说皇帝晕倒了。
太医们觉得棘手,于是墨凌危也派人,来谢府请神医司马寒入宫帮忙。
沈宁宁本来也想跟着去的,但被谢肃之拦下,让她在家里等消息。
这不,谢肃之刚一回来,她急忙跑去前院正厅。
谢肃之正在跟司马寒喝茶润嗓,两人说着皇帝的病情。
“皇上的龙体尤为重要,神医老先生,这件事暂且不要往外传,以免被有心人利用。”
“大人放心,小老儿我自然明白,有关于皇宫里的事,都要守口如瓶。”
正在此时,沈宁宁的声音传来。
“爹爹!”她迈入正厅:“皇帝伯伯的病情怎么样?”
司马寒看了一眼谢肃之。
只见谢肃之微微颔首,宁宁是他女儿,也聪慧得体,所以不用瞒着她。
“皇帝气急攻心,所以昏倒了,现在身体不大好,神医还说,如果再生气,只怕会有瘫痪的危险。”
就像沈宁宁的二叔一样。
她知道这个病,是生气以后,脑袋里就有了淤血,然后影响到了身体的机能。
她二叔谢棣之吃了她的灵泉和灵草这么多年,也只是暂时治好了一半,但偶尔走路还是会感到腿脚酸软。
足以说明,这病的后果很严重。
沈宁宁蹙起眉尖尖:“皇帝伯伯为何忽然发了那么大的脾气?”
谢肃之:“听大太监说,是跟太子吵架了,哎,太子殿下少年心性未泯,总是把皇上气得不轻。”
沈宁宁抿起粉唇:“下次见到哥哥,我一定好好劝他,不可以再这么惹皇帝伯伯生气了。”
谢肃之也不忘安慰女儿。
“皇上的病要静养,方才我进宫的时候,看见太子在龙榻边伺候汤药,想必他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沈宁宁闻言,感觉墨凌危最近应该很忙。
她暂且不打算去宫里打扰他了。
等到皇帝伯伯的病情好了再说。
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