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沈宁宁一时半会都没回过神来。
周围的人却已经议论开了——
“想不到孟夫人平时规矩森严,她自己的儿子却干这么荒唐的事。”
“就是啊,这都要跟公主定亲了,还在外面乱来,真是耻辱。”
“真看不出来,陆二少爷平时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能这样呢?”
陆绍元急的面红脖子粗:“我什么都没做!我更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出现在我的房间里的!”
说完,他抓住沈宁宁的手腕:“宁宁,我真的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沈宁宁这会才回过神来,她抿起红唇:“我相信你。”
随后,她回头,让掌柜和店小二合力,将看热闹的人都请走。
少女紧接着将陆绍元推回了房间里,并关上了门。
陆绍元错愕:“我不要跟她在一个房间里,我觉得恶心!我被陷害了,一定是龙爷那群人!”
他母亲说的有道理,江上龙毕竟是水匪出身,他们说不定早就不怀好意。
沈宁宁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别急,先去将衣服穿好,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到时候就算有理也说不清,至少要询问清楚。”
若是走了,才是真的让人把证据都销毁了,名声也找不回来。
跪在床榻旁边痛哭的女子,听到沈宁宁这句话,哭声忽然停了一下,然后又开始低声啜泣起来。
陆绍元已经焦急的六神无主,他听从沈宁宁的建议,先去屏风后更换衣裳。
沈宁宁迈着淡然的脚步,走到女子的身边,少女从床榻上扯下来被子,盖在女子的肩头。
“不管怎么说,女子的清白很重要,所以到底怎么回事,你不如细细说来,你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女子抹着眼泪,跪在沈宁宁面前道:“奴婢是龙爷大当家带来的侍酒婢,昨晚陆二少爷跟我们龙爷用膳喝醉了,掌柜们让奴婢将二少爷扶到房间里休息,给他更换干净的衣裳,可是,可是……”
说到这里,她哭的更加汹涌:“可是二少爷居然将奴婢推去了榻上,还喊着公主殿下的名字,之后就开始放肆地撕奴婢的衣裳,奴婢激烈挣扎,抵死不从,但最后被二少爷一巴掌打的昏了过去,再醒来,就已经这样了,呜呜,公主殿下,您可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
女子抬起脸,沈宁宁确实看见,她左脸高高的隆肿,还有明显的巴掌印子。
而再看她被子下露出来的躯体,遍布欢愉过后的痕迹,床上更是一团狼籍。
陆绍元已经换好衣服,听见女子的话,他从屏风后冲出来。
“你撒谎!”他眼睛充血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若不是沈宁宁马上拦住了他,他恐怕会将女子一脚踹倒。
陆绍元指着女子道:“我昨天喝的烂醉如泥,人事不知,我怎么可能将你强行按住!龙爷呢?把龙爷叫来,他能证明!”
他虽然喝的断片了,后面的事记不清楚,可陆绍元记得,江上龙因为急事要提前离开,那个时候他虽然醉了,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后来跟那群掌柜的一起才喝多了。
沈宁宁抿唇,看着瑟瑟发抖、哭泣不止的女子。
“你叫什么,还没告诉我呢。”
“奴婢叫书艳。”
沈宁宁似乎看见什么,弯腰拉起她的手,来回看了看她的指腹和手掌,缓缓皱起黛眉。
书艳的眼底闪过一抹慌乱。
“书艳,你一直跟在江上龙这些掌柜的身边,做女婢?”
“是,奴婢主要负责的是伺候梳洗的活。”
说着,她哽咽抬头:“公主,您问这些问题,跟奴婢的清白被毁,有什么关系吗?奴婢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公主做主,将奴婢收入陆二少的房中,哪怕做一个不入流的妾,也比奴婢清白没了强,否则,让奴婢怎么嫁人啊?呜呜……”
“你还想做我的妾?想都别想!分明是你伙同江上龙设计害我!”陆绍元怒不可遏。
沈宁宁抬手,制止他的言论。
少女淡淡询问:“其实我觉得有几个疑惑的地方,你得好好回答我,首先,你说你一直是伺候梳洗的活,但你手掌细嫩,没有普通奴婢的茧子。”
书艳身上一僵。
“那是因为,奴婢……奴婢平时只负责端茶倒水这样的伺候,掌柜们疼人,没有让奴婢去做脏活累活。”
沈宁宁缓缓点头:“是吗?可你说你被打晕了,你又怎么确定,你真的被玷污了身子?我看,还是找个验身婆来看看好了。”
书艳豁然抬眼,期期艾艾地看着她:“公主殿下,您这样还不如直接让奴婢去死!”
“被验身婆查验,是为了给你公道,你为何觉得是侮辱?我听说有的验身婆经验丰富,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女子什么时候破瓜的,甚至连年月都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