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危听的微微顿住。
他皱起狐疑的长眉:“你娘?谢夫人不是早就去世了么?”
沈宁宁垂下眼睫:“这个我没办法跟你细说,说了可能你也想不明白,总之我娘亲没有死,而是以另外一个方式离开了,现在她要回来了,而我要帮助她回来。”
墨凌危瞳孔微怔地瞧着她,冷峻的面色上,似写着不可思议。
“怎么了,干吗这样看着我?”沈宁宁感到好笑。
墨凌危薄唇抿成一条线:“听你所言,谢夫人跟传说中的女神仙没有区别。”
沈宁宁娇美的面容上,顿时盈满笑意,她昂起头有些骄傲:“那当然了,我娘亲是比神仙还要厉害的人。”
墨凌危面色严肃下来:“那我在想,等我见到谢夫人,该表现出什么样子来,才更容易让一位神仙接受多一个女婿?”
沈宁宁嗤嗤地捂唇笑了出来:“我也不知道。”
她说着,笑容渐渐淡下去,眼里也闪烁着期待。
“因为我也没有见过娘亲,我不知道她与人相处的性格,我也不知道她笑起来是什么模样。”
墨凌危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沉声温和的安抚:“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必然是一位很好的人。”
船只行驶了三天,
见他坐在修建成临时书房的船舱里,眉头紧锁,沈宁宁不由得走进去询问:“哥哥,遇到什么麻烦了?是不是皇帝伯伯从京中写信来,叫你回去?”
“不是,”墨凌危看见她,紧皱的长眉才舒展些许:“我这次出来,没带多少人马,大概三十人左右,都是身手高超的心腹。”
“一路上,都有两个探子会在前面探路,平城有关于你的消息,就是他们发现以后,快马回来禀奏给我的。”
“这次出发去边关之前,我也安排了两名探子先去试路,按照原计划,他们应该早在两日之前就到了边关,可到现在没有任何一点消息传来,我的人也联系不上他们了,这不太对劲。”
沈宁宁闻言,跟着沉吟起来。
“你这么说的话,我忽然想起来,这次去边关的水路,都只有过去的船,却没看见出来的船,真奇怪,莫非边关有什么异动?”
墨凌危抿着薄唇,这也是他担心的点。
“一般不会,因为边关有三十万精兵驻守,彭将军是梁将军和方将军的旧部,非常值得信赖,是个忠臣,就算有什么异动,他会马上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但我来的这一路上,不曾听说边关有什么战事。”
那就更奇怪了。
沈宁宁想了想,忽然道:“哥哥,一会到了下个渡口,咱们就让船靠边吧,转换马车前行。”
她这么说完,墨凌危不用问,都猜到了原因。
“你是怕前面有埋伏?”
沈宁宁重重点头。
“我们在平城的时候,不小心暴露了身份,如果有人要对你图谋不轨的话,现在正是时机,所以我们换马车吧,也换低调些的衣裳。”
墨凌危没有异议,只是有一点担心:“马车不如船舶行驶的快,会不会耽误你的事?”
“应该不会,”沈宁宁摇头:“娘亲说的那个东西,跑不掉。”
墨凌危闻言,低声道:“我给你添麻烦了,但是你没有丢下我,真好。”
他说着,忽然拉起沈宁宁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
沈宁宁脸颊豁然滚烫,像是胭脂泼洒一样,她触电般的收回手,故作嗔怒地瞪他一眼:“别闹了,快去下令!”
墨凌危笑了起来:“是,太子妃。”
沈宁宁作势举起粉拳要打他,墨凌危却已经出了船舱。
少女放下胳膊,噘着红唇,面颊滚烫地嘟囔:“还不是你太子妃呢,叫的这么顺口。”
当天下午,两人在渡口边,穿着一身不显眼的衣裳,换乘马车。
为了不引人瞩目,墨凌危就留了一个侍卫,穿着车夫的衣裳,另外留两个护卫骑着马,跟随在马车周围。
其余暗卫都不能靠的太近,在附近暗中跟着即可。
就这样,一路行到傍晚。
墨凌危怕沈宁宁坐的腰累,就让车夫在山道中的一个茶铺停了下来,顺带牵马去吃草。
他跟沈宁宁出现在茶铺里,主家高兴的合不拢嘴。
“终于来客人了,哎哟,二位贵客来的太凑巧了,这若是再迟一点,我可就要收摊回家去了。”
沈宁宁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着主家一边擦桌一边准备茶杯。
她环顾四周,茶铺规模不大,但也有四个桌子,这里又是路口交错的地方,平时应该生意不错才对。
“主家,我看你这意思,生意不好做啊?”
“那可不!”主家健谈,等了一天,好不容易来两个客人,提着茶壶一边斟茶,一边说:“这一阵子生意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