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平静,他把玩着折扇,语气慵懒道:“没什么记不住的,任朋义的续弦生了三女一子,其中行二的姑娘已经出嫁,三姑娘四姑娘在说亲,而任朋义的小儿子刚满十二,按照辈分来说,任柳月行一。”
沈宁宁点头,她记得任柳月说的时候,墨凌危正在旁边问方桓一些日常要注意的事,没想到他暗中将任柳月说的也都记了下来。
“虽说辈分上来看,任柳月确实行一,可是我听她说,在她母亲过门的时候,任太守就在外面养了外室,其实那外室还比原配先怀孕,已经出嫁了的那个的任二姑娘,比任柳月还要大半岁。”
沈宁宁说着,有些气愤:“怪不得原配夫人会抑郁而终,知道真相的时候,恐怕都要被气死了,书上说男人自古多薄情,果然没错。”
墨凌危顿道:“我却不是这样,以后也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沈宁宁眼中羞赧的神色一晃而过,她敛着耳边碎发,含糊道:“我在说任太守,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又行驶了半日,下午时分,马车终于进了灵山城。
沈宁宁特意挑帘观察,城门口盘查的士兵非常严格,她抬起头,瞧见城墙上,重兵把守,弓弩手的箭矢,对准了城下进城的队伍。
仿佛随时做好了开战的准备。
她不由得疑惑,小声问墨凌危:“他们这是在防什么?能从这条路进城的,都是寻常百姓,用得着这么谨慎吗?”
墨凌危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
他薄唇抿着淡淡的冷笑:“看来任太守对京城隐瞒的事,不止这一件。”
两人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很快,排到他们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