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站在沐芒宫前,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兔子挂件。
哐哐哐——
“请进。”
说来可笑,枫丹审判官的办公室,比想象中的好进多了,不过仔细想想也没有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夜闯,然后光荣入住梅洛彼得堡。
在狱友的八卦中问你为何进来,你昂首挺胸:夜闯大审判官办公室!并企图……
别的不说,至少这句话可以让你在此傲视群雄,只是代价嘛~
不过是护士长和大公爵的注视,不必在意。
“为什么不进来?”
那维莱特从文件堆中抬头,看见一个少年站在门口似乎在思考些什么,还有点入神,最离奇的是,他对于这个少年似乎有一种很模糊的印象,就像许久之前认识?还是见过一样……
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来自许久之前的约定在此响应。
“抱歉,那维莱特,我想东西入迷了。”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百年前似乎有位你的粉丝,半夜闯进来就为了扒了你的裤子,可怜的水龙红着脸不知所措……”
“等等!!!”
一瞬间,似乎那个在枫丹高高在上端坐于审判台五百年的大审判官破防了……
唉……似乎凑近~
“啧啧啧,水龙水龙,你脸红了~”
白晓虽说需要仰头才能看见他的眼睛,但就气势上而言,很明显是白晓占优,谁叫我们水龙王此时此刻满脸通红呢?
“你……”
“走吧,进去说,站在门口不怕别人看见吗?”
片刻后,白晓一脸淡定地吃着糕点,无论是坐姿还是看那维莱特的眼神,都完美到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仿佛不久前那个恶劣的家伙并非是他,只是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不相干之人……
割裂感不能说一点没有,只能说很少,若非那维莱特这么多年的经验,恐怕也会认为,那只是一个不成熟少年的恶作剧。
……恶劣无比的恶作剧!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白晓,至冬的临时外交官,希望刚刚的玩笑没有影响到您的心情。”
那维莱3特:你心里真的没有一点数吗?
那维莱特:“我代表枫丹欢迎你的到来,白晓。”
“此次前来,是为了确认你们对于预言的应付情况,你知道的,无论如何枫丹的大水对于提瓦特来说都是大麻烦,相信你明白的吧。”
“这些事情,我想贵方去找芙宁娜女士或许会得到更好的结果,毕竟无论是从你们的角度,还是我的角度,又或者是关心这件事的任何人的角度上——寻找水神得到答案都是最优解。”
那维莱特习惯性翘起二郎腿,对于他而言,这样的问题,似乎已经回答过了许多次,哪怕对方知道自己是元素龙又如何?
既然知道这件事,那么亦可以明白,这个星球的元素龙皆不是完全体,解决这个预言,未免太过强龙所难。
“这句话也很有道理,所以就这么回?”
那维莱特:“……自然,这是你的自由。”
对于白晓再一次突然出现的变化,那维莱特属实有些……震惊?
自他来到人类世界担任大审判官开始,五百年间什么形形色色的人没见过,白晓这种……属实有点另类。
似乎有很多个他,坐在你的面前,应对不同的事,其中一个会开口,其他的缄默不言。
“行!就这样,感谢你的解答。”
“不去见见芙宁娜女士吗?最近她还有一些时间。”
那维莱特见白晓没有要去见芙宁娜的意思,开口询问,按照道理来说,外交会面芙宁娜知道了肯定要通知自己,但就怕对方不讲道理,在芙宁娜要见的粉丝身上做切入点。
“没有必要,去见了也不会得到什么结果,最多看她装腔作势,见你都是因为需要得到你方的一份解释,不然我完全没有一点来枫丹的想法……”
白晓耸耸肩,神色淡然,一点不似说谎。
“倒是你,那维莱特,如果用水神的生命换取枫丹人民的存活……你是否可以做到毫无波澜……我想,届时的枫丹会连下暴雨吧。”
办公室内,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若是以往,那维莱特一定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安静地处理公文。
这一次他却站在原地许久不曾移动。
凭心而论,若芙宁娜和枫丹人民只能活一个,牺牲芙宁娜……他能做到吗?
反之,为了芙宁娜活下来,对枫丹人民即将到来的命运袖手旁观,他又能否做到?
“下雨了?”
刚走出沐芒宫的白晓猝不及防地被暴雨淋了一身,不得已退回房檐下,一脸郁闷。
早知如此,他何必说那句话,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不对不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