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带宝儿去舞刀弄枪的,这些都太危险了。”
昌平长公主是真的恨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当初要是宋远昕早点开窍,那估计南絮早就和他定下婚事了,哪还有后面这些糟心事儿?她说怎么好端端的太子婚事却变成了那楚国的质子入赘左相府,本来还不明所以,但是昨日去了母后宫里,才隐晦的得知不过是苏南絮和太子都不喜这桩婚事,一个两个装傻充愣的连面子名节都不要了。
只是她不解,即便苏南絮都不想嫁,这太子妃之位岂不是比一个敌国质子要好?这太子又是怎么想的,竟然也装聋作哑了起来。难怪把皇第给气成那样 连母后提前也是叹气。
“你自然是不能带宝儿舞刀弄枪,骑马狩猎。但是……我让你昨日陪宝儿去看花灯你陪哪里去了?要不是太子说起,我都不知道你就把宝儿扔给国师就自己逛去了。”昌平长公主简直要被宋远昕气死。
宋远昕理所当然的回道:“钟离不仅是夏国的国师还是宝儿的未婚夫,等宝儿及冠也会入赘护国公府,他们两个一起右玩的,儿子总不能当那恶人。”
“你……”昌平长公主抬手指着宋远昕,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
好半晌才无奈叹息的道:“你过来书房。”
宋远昕虽然不解,但还是听昌平长公主的话的,乖乖的跟着昌平长公主去了书房。
书房内——
昌平长公主坐下后,眼神示意丫鬟把门带上。
宋远昕看了一眼关紧的门,问道:“母亲想说什么?是和宝儿有关吗?”
“确实没有错,但和护国公府也有关。”昌平长公主在宫中长大,有些事情不说,不代表不明白。
“你知道为什么陛下要给宝儿指婚吗?又为什么要把宝儿留在京城还是宫里?”昌平长公主反问道。
宋远昕思考了下,小心道:“因为宝儿出生时的批命?还有皇外祖母宠溺?”
昌平长公主冷哼,喝了口茶冷静一下才道:“你皇舅舅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之人,当年登基的时候可是收拾了不少人,护国公府能如今还能屹立不仅是因为你祖父知分寸和你父亲不争不抢的性子。陛下对宝儿说是批命,到底夹杂了多少真心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把宝儿留京中可不仅仅只是因为宝儿先天不足,要知道几年前宝儿可是差点命都没有了。”
……
宋远昕沉默的听着昌平长公主对自己亲弟弟没有半句是好话。
昌平长公主看着如鹌鹑一样的宋远昕又接着道:“宝儿能因为这个批命和陛下的愧疚一直这么活下去,我也能独善其身,可护国公府,宋家……焉知又能被陛下容忍至几时?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况陛下正值壮年。即便你爹和你皆没有反心,那宋家呢?宋家的拥护呢?”
宋远昕回答不上来,他明白,昌平长公主说的不是空穴来风。护国公府自昌平长公主下嫁开始就开始有了复燃的趋势,而当初宝儿被封郡王不仅仅是因为陛下为了彰显对宝儿的宠爱 还因为护国公府早已经功高震主、封无可封了。
宋远昕不是不明白,也正是因为明白,才要装得不明白。
“既然陛下忌惮,那护国公府就交出兵权就是。这次之后,我不会再回京中。”
“什么——”昌平长公主愤然站起。
昌平长公主几步走到宋远昕身前,抬手就是给了宋远昕一巴掌,直接就把宋远昕打懵了。
宋远昕不可置信的看着昌平长公主,仿佛第一天认识昌平长公主一样。
昌平长公主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跪下……”
宋远昕直勾勾的看着昌平长公主,执拗的好似还是少年。
“跪下!”昌平长公主再次道。
宋远昕这才赌气的跪了下去。
“交出兵权永不回京?瞧瞧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你因为这样你那个皇舅舅就不会对护国公府下手了吗?宝儿病弱却不是不能治,本该去江南才是最合适修养的,却是被困京中,小时不曾出府,后来更是时时刻刻的在宫中,差点命都要稀里糊涂的没了,却是只能斟酌再三的送去大相国寺休养……你当是什么?那是你那皇舅舅多疑,留宝儿为质!”昌平长公主憋着这口气一忍就是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