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家酒吧玩儿,就没有不认识章砚的,他一开口,大家都卖他一个面子。
见人散的差不多了,贺文茵有些烦躁地看着章砚。
“你怎么不早点出来?帮我把他弄到包厢里去吧。”
贺文茵的语气理所当然,但章砚却一脸怪异。
“贺文茵,我可不是你的那些舔狗,不惯着你的脾气,要找人帮忙,你就客气点儿。”
贺文茵脸色一黑,但还是软了语气。
“那我请你帮帮我,可以了吧?你也不希望大家堵在这里看热闹吧?”
章砚没说话,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楚畔云的脸色。
见她没反对,这才让人把程宁拖进了一间包厢里。
楚畔云也跟着一起进去了。
贺文茵看着楚畔云有些不耐烦:“你跟着过来干嘛?想看我笑话?”
楚畔云一脸无语:“你是不是有什么被迫害妄想症?如果有的话,我建议你去看看医生,不要出来乱咬人。”
“哦,不对,狗狗是不会乱咬人的,只要疯狗才会。”
贺文茵气的脸颊通红:“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楚畔云收起脸上笑意,神色冷淡了些。
“少说废话,我们来谈谈赔偿的事情吧。”
贺文茵一懵,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什么意思?”
楚畔云笑的怪异:“你让这人算计我的事,难道不需要商量一下赔偿吗?”
贺文茵脸色一僵,别过脸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污蔑人也是需要证据的。”
楚畔云懒得和贺文茵继续打嘴炮。
掏出手机,播放了自己先前拍的视频。
视频里,程宁的脸清晰的连嘴角的汗毛都看得见。
随着楚畔云的播放,程宁的声音也清晰传入包厢里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贺文茵脸色一变,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楚畔云。
“你一早就识破了,跟程宁喝酒,就是为了把他灌醉,套他的话?”
贺文茵脸色难看的连脸上精致的妆容都压不住。
“ 可是,程宁的酒量很好,你是不是耍了什么别的花招?”
楚畔云摇摇头,有点冤。
“这还真没有,我只是酒量比他好那么一点点而已。”
贺文茵被哽住了。
一个女人酒量那么好干什么?
“你让我赔偿我就赔偿?我就是不赔,你又能怎么样?”
楚畔云笑得有些高兴:“你确定你不赔?”
贺文茵脱口而出:“你以为就这么点证据能把我怎么样?我就是不赔!”
如果贺文茵这样算计的一个普通的女孩,说不定人家还真的不能拿她怎么样。
只可惜贺文茵打错了算盘。
楚畔云按下手机上的录音键,高兴的像个两百斤的胖子。
“好,这可是你说不赔的,那我就只能找个能说得上话的了。”
楚畔云朝一边的章砚伸出手。
章砚看着那只纤细白皙,似乎还很柔软的手愣了一下。
然后脸色有些红得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楚畔云一愣,看着搭在自己掌心的大手,有些无语。
“我是让你把手机给我……”
“啊?”
章砚耳根一下子红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看楚畔云的眼睛。
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立刻双手送到楚畔云手上。
从章砚的手机上找到贺闻璟的电话,楚畔云播了出去。
而此时一边的贺文茵也发现了不对。
“你们认识?”
章砚脸色冷淡地看了贺文茵一眼,不打算回答她的话。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章少爷,什么事?”
“是我。”
慵懒清澈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贺闻璟一愣,立刻辨别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你……怎么会拿章砚的手机打给我?”
楚畔云:“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贺闻璟:“……”
他差点儿忘了,她把自己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删除了。
公司陷入困境,一切都不像以前那么顺利的时候,他想起来最多的人竟然是楚畔云。
这个认知让贺闻璟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什么事,你说吧。”
贺闻璟的语气,是楚畔云听到过最柔和的一次。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妹妹得罪了我,赔偿的事,你看怎么说?”
电话那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