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有钱人家的贵夫人就是不一样，还体验生活，这种好事怎么就落不到咱们身上？”
一群长舌妇酸言酸语一顿输出。
“什么呀，我看这是在城里过不下去了吧，苏又灵不就靠这张脸勾搭上有钱人的嘛，谁不知道城里的有钱人最不缺的就是上赶着投怀送抱的漂亮女人，苏又灵这怕不是被人给甩了吧？”
苏红听不下去，脸色越来越难看，扯着被子往那群长舌妇面前狠狠抖了抖，不客气道：“你们这是听谁胡说八道的？长着一张嘴不会说人话是吧？”
刚刚带头起哄的妇人立刻怼了回来：“啧啧，在城里过了一阵有钱人的日子果然硬气不少啊，苏红，你是个什么货色村里人谁不清楚？”
“可不是嘛，自己做出来的丑事人尽皆知，难不成还想要捂住大家的嘴？”
面对众人鄙夷刻薄的打量，苏红气得浑身发颤，恍惚间又像是回到了当年被村里人千夫所指的日子。
而她明显受到刺激的反应也让这些人变本加厉。
“要怎么说一碗饭养不出两种人呢，这母女俩啊还真是一脉相承，一心想着嫁给有钱人飞黄腾达，只可惜就是送上去给别人玩弄的贱命。”
“这女人啊，穷一点倒是无所谓，咱们谁不是苦过来的？最让人瞧不起的，就是自甘下贱的狐狸精……”
一字一句犹如诛心，这些人分明就是在含沙射影羞辱苏红。
苏又灵原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并不想搭理这些长舌妇，没想到不过进屋打个水的功夫，一出来就听见这些人恶臭的言语攻击。
尤其是看见苏红难堪的表情以及攥的发白的手，她一张粉白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把水盆往旁边用力一放，撸起袖子用水瓢飞快地舀起一瓢水，猛地朝院子里的一群长舌妇泼了过去，“究竟是谁贱，嘴这么臭不刷牙就出门是吧？”
“张口闭口狐狸精，嫉妒我妈天仙下凡是吧？长得像你们一样，麻子脸蒜头鼻，挺着个水桶腰究竟是怎么敢招摇过市出来吓人的？”
说话间又是一瓢水泼了过去，“晦气的东西，我家也是你们这群八婆想来就来的？”
刚刚还洋洋得意的一群村妇压根来不及反应，身上的衣服或多或少遭了殃，一个个尖叫连连，一边往后退一边指着苏又灵破口大骂：“果然是个有娘生没爹养的野丫头。”
“就你这种泼妇，难怪被人退货，母女俩都是没人要的破鞋。”
苏又灵一双眼睛肉眼可见地染上阴霾，冷笑一声，干脆将水盆整个端了起来，用力一泼。
一群村妇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狼狈地直跳脚。
苏又灵没有要就此打住的意思，拿着水瓢和水盆步步紧逼，“对付你们这群整天只知道嚼人舌根的长舌妇，我可有的是办法，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不敢对你们动手吧？”
不等这些人开腔，她把手里的水瓢往地下一砸，水瓢瞬间四分五裂，飞溅的碎片零星砸在几个村妇的脸上，把人吓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苏又灵眯了眯眼，话里话外全是不加掩饰的威胁：“今时不同往日，你们几个要再敢往我们母女俩跟前凑，或者让我再听见你们嘴臭一句，信不信我把你们几家的房顶通通都给掀了？”
“你们不都知道我嫁进豪门了吗？那就别蠢到再来招惹我和我妈，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让你们在这灵水镇待不下去！”
苏又灵凶恶的气势太能唬人，这些村妇又欺软怕硬惯了，想起当初来灵水镇找苏又灵的那个一看就有钱有势的城里人，她们心虚的厉害，再憋不出一个屁来。
苏又灵凉凉地扫了她们一眼，把手上的水盆举了起来：“还不快滚？”
这群村妇本能地被吓得一哆嗦，生怕她真的动手，慌不择路地连忙各回各家去了。
苏红看着这一地的狼藉，眼神暗了暗，默不作声走过来收拾。
苏又灵猜测她多少受了那些长舌妇的影响，心一紧，走过去把她扶了起来，认真地看着她：“妈，我已经有保护你的能力了，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即使是口头上也不行，您别难受了。”
苏红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笑道：“妈知道，那些人不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反正咱们很快也是要离开的。”
苏又灵见她的确没有在强忍着委屈，松了口气，和她一起收拾院子。
期间苏红还是没忍住责备她两句，说她现在是孕妇，不能再像今天一样冲动行事。
夜深，母女俩躺在年头已久的床榻上，甚至能嗅到屋内因为太久没住人生出的一股腥潮的腐朽气息。
但或许是时隔多年再回到灵水镇的缘故，即便幼时有太多不美好的回忆，这一刻苏又灵感受到更多的是温馨。
母女俩回忆着苏又灵幼时的趣事，聊得久了睡意逐渐涌上来，屋内渐渐静了下来。
夜里的灵水镇静得能听见窗外的蛙鸣。